“这对你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坏处。”李照试图劝说她，“而且也不需要太长时间，最多三个月，等我的酒吧问题搞定就可以。”

周心瑶双手环胸，“我跟你又不熟，你不觉得让我帮这种忙太强人所难了吗？”

李照有些措手不及。根据他先前的观察，他觉得周心瑶至少不讨厌自己，说不定还真的对他有些意思，提这种要求不该被拒绝才是，结果发现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我可以算你入股。”

“我干嘛要入股？”周心瑶看着他，“我对你的酒吧一点兴趣也没有，既不缺钱也不想参与，你还是找别人帮忙吧。”她干脆利落地说道。

李照眉梢微挑，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人家不肯答应，他也没办法。

“而且你这个人真的好奇怪，宋阿姨是你妈妈，你想让她投资直接说就好了，搞这些幺蛾子不是多此一举吗。”

李照叹了口气，“我如果直接去找她说，她一定会跟我谈条件。你不懂她那个人，凡事都跟做生意一样，绝不做亏本的买卖。”

周心瑶转了转眼珠，忽然心生一计。“如果你走投无路，让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不想要入股你的酒吧，不如你也帮我一个忙作为交换。”

李照立刻点头同意，“没问题。”

“我想见一个人。”周心瑶说。

听说她想见的人是李满福，李照变了脸色。他之前只是听说自己的亲哥想办法把李满福给弄出来了，也想让他去见见，当时就被他拒绝了。现在忽然去找，感觉不大好。更重要的是，他压根儿不想见李满福这个人。

“你要见他干嘛？”

“你就说同不同意，如果同意我们再往下谈。”周心瑶喝了一口咖啡，不紧不慢说道。

夏鹿回到家里，几乎没做任何休整便迫不及待跑到医院去。可罗凡抢救后一直住在icu，并没有回到普通病房，家属无权探视。还是周铭郴找医生行了方便，才帮她争取到在外面看一眼的机会。玻璃对面，罗凡仍像原来一样静静躺在病床上，只是他身上又多了些连接仪器的管子，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个活生生的人。夏鹿趴在窗前看了他一会儿，便被医生遣走了。

“小姐，你一直站在这里会影响我们治疗的，现在罗先生的状况很稳定，不需要太过担心。”

状况很稳定？夏鹿觉得不可思议，她第一次知道，状况很稳定的意思就是死不了，但也活不好。

从医院出来，她没有回家，而是让司机送自己到了罗凡父母居住的小区。这里过去她常来，自从出事以后便没再来过。“你在这里等我。”她嘱咐司机后，进了楼门。

她站在门口，鼓足勇气轻轻敲门，无人应答。今天是工作日，罗凡的爸爸上班去了，方爱玲此时也不在家。夏鹿刚想离开，听到楼下响起脚步声。方爱玲手里拎着菜篮子，步履蹒跚上楼，走到这层已是气喘吁吁。

起初夏鹿没认出她来，跟上次相比，她老了很多，先前的黑发如今已经白了一半，看上去沧桑极了。待她发现眼前的人正是罗凡的妈妈，立刻上前，想帮她拎手里的东西，“方阿姨，我帮你。”

方爱玲抬头看她，“你？”随即立刻变得怒不可遏起来，丢下手里的菜篮，上前抓住夏鹿的手臂，“你怎么还好意思跑到这里来？！凡凡差点儿连命都丢了，你竟然还有脸在外面逍遥自在，你知不知道他差点儿就死在抢救室里了！”

此时的她已经彻底失控，像是要把满腔怒火全部发泄在夏鹿身上。夏鹿努力控制她，但毫无作用，她张牙舞爪扑上前来，似乎要跟她同归于尽。

“阿姨，你听我解释…”

这种时候，方爱玲根本听不进她要说什么，只拼命摇晃她，像是要把她摇得清醒过来。

“你这个女人心真的好歹毒！”她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