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路上,楚危情绪的好坏都寄托在了苏尧尧身上,苏尧尧高兴,他就情绪好些,看见光似的,兴高采烈,苏尧尧若是心情不好,楚危就跟着,几天下开哪儿哪儿都过不好,像是能生生的瘦上一圈儿。
一路的走走停停,他们歇息在一座府衙,当地的官员战战兢兢前来迎接,这是一路上他们享受的熟悉了的待遇。
楚危作为一个皇上,此次战后高调回程,自然不用像是匆忙赶来一样,急得天昏地暗。
入夜,两人休息在府衙的主屋,尽管苏尧尧小心翼翼陪着了整个下午,楚危的眼睛里都没有映出过丁点的笑意。
现在快要去睡了还是这样。
苏尧尧心知,这次他是真的受伤了。
“皇上。”
进了屋楚危自顾自的换衣物,以前他都是羞涩着脸粘在苏尧尧身上,非得等到苏尧尧有空了亲自给他动手脱下衣服才行,但今天,他借口心情不畅,反倒是把苏尧尧抛到了脑后,几次忽略苏尧尧的存在,要不是这里的府衙小,只能给他们安排一间房间,苏尧尧估计自己今天晚上连看到他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你是长脾气了嘛?”
楚危自顾自背过身解开衣带的时候,突然被一双柔软又挣脱不开的手从背后抱住。
瞬间就僵住了。
苏尧尧带着沉意的声音在楚危的耳边想起,霎时就让他全身的血液冰冻,想走出她的怀抱又一点都迈不开脚。
“别……别这样,我就是想……静一静,不用……搭理我……”
楚危声音浅浅的,音线低低的,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如果不是苏尧尧早就看透了他这个小矫情,怕是就没有听出来藏得极深的哽咽。
苏尧尧猛地聪楚危的背后钻出来,伸手怀住他的腰,用手直接挑起尖尖的下巴,果然看见一张眼眶通红的脸。
楚危鼻子抽了抽,在苏尧尧无所遁形的视线中狼狈至极。
“我只是不能接受……”楚危的声音异常的嘶哑,显示了这些天来这个人是有多受折磨,“我只是不能接受……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有一个正常普普通通的孩子?我做错了什么吗?”
上天为什么这么对他?
“别哭!你什么都没有错,这只是造化弄人!”
不过她晚了,楚危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的红通通的,一眨不眨,把苏尧尧失笑看的一清二楚。
随后。
像是明白了什么,惊怒。
“你……耍我?”
语气不可置信,像是以为自己在苏尧尧这儿一直是个宝宝。
苏尧尧笑的打跌,颤颤巍巍扶住额头,笑吟吟地接住了他惊怒扑过来的身影,当纤细的腰身又一次落入苏尧尧的手中,她就收紧了手臂,在此时再一次给怀中的人难得的温暖。
“宝贝儿,信我说的吗?我会保护你的。真的,一直。”
暖暖的话语好像是在为过去地一切做出一个终结。
楚危感觉到这是对他过去人生中最温暖的一次终结。
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苏尧尧就正式留存在楚危的人生,给与他此后永远的幸福。
从现在,他都会是幸福的!
八日过去
这几天,苏尧尧什么也没有做,就专心的陪伴着楚危清理余孽和俘虏。
一场战争带去的不只是新生的和平,还有一批认得死亡和苦难。
胜利的人自然是幸福的,他们在胜利之后,理所当然的享受接下来人民百姓的尊敬,世人的爱戴,和无穷的加官进爵,珍宝赏赐,可是,失败的?
牢狱
阴湿的墙壁,坚固的牢门,脏乱的干草地面,处处体现着这里生活的艰苦困难,也处处体现战败之人生中所要经受的苦楚。
苏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