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三哥,我是带着好消息来的,今日左相已经答应在朝堂上配合我,女学我们是一定可以办的!
届时母后就是最好的牵头人,等她认真起来,认识到天下才女何其多时,必要重新精挑细选,就不会再急吼吼地让父皇赐婚啦。”
君临熙撑着一张俊脸挤在两人中间,开始他准备已久的大义凛然的演说。
“两位皇兄,臣弟提出女学一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今国泰民安,虽则灾年刚过,不少百姓家中仍有余粮,生活安逸之余难免过于闲暇,就前段日子国子监的情形来看,学子们惫懒起来,何尝不是因为少了压力。
开办女学正好填补这份压力,给儿郎们一些警醒,好让他们自觉奋发图强。且女子有了学识,凡事多出一分力,实属国家长远发展之计。
再退一步说,朝廷只需牵头开办几个书院,其余各地官员闻风而动,私塾必会再次兴起,如此一来带动百姓生计,税收不愁进项,户部老尚书不用再抠门过日子,也好拨出更多强军费用,壮大国力。
一举数得,最好不过了!”
君临熙越说越是顺溜,听听,一切为了强军强国这样的话他都想得出来。啊,这该死的远见!
君临恩最先熬不住,视线从棋盘移到君临熙光洁白嫩的脸上。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不是他看不起自家弟弟。一个写治国策能把太傅气得想告老还乡的皇子忽然慷慨激昂地要为国办事,除非是皇陵冒青烟。
“嘿嘿,办女学百利而无一害,但朝堂上也不是人人都有臣弟这般高瞻远瞩的目光,两位兄长也看到了,这段时间没有你们,我这小胳膊小腿小身板在朝会上哪撑得住啊,你们怎么就忍心看着弟弟被那群老匹夫搓圆揉扁呢?”
君临萧不顾太子仪态,眼球很是不雅地向上翻起,露出大半眼白。
“五皇子能言善辩,我瞧着朝堂上很快就无人是你敌手,谁有本事揉搓你。”
可怜的老太傅,好不容易摆脱上书房的噩梦,近几日早朝隐隐又有了无力跳脚的迹象。
君临熙像是没听懂这话里数落的意味,在脑海里过滤一遍,认真念叨出一串名单。
“敌手多着呢!御史台从日常作息到衣着品味轮番弹劾我,这群缺乏欣赏眼光的家伙,没有一人是无辜的;
工部侍郎不支持我,分明是和藏书阁的人有冲突后公报私仇;
户部老尚书人看着不错,但也顽固不化,只知数钱不懂生钱;
翰林院掌院学士居然骂我无知小儿,吼,那神情和老太傅如出一致!”
……
君临熙没有再发言,被暴打之后终于解开两位哥哥的心扉,得到他们的认同和支持。
啊,早知道能用拳头解决的事,他又何必费神伤脑,白费口水。
顶着一身在地上滚得脏兮兮的衣服和乱糟糟的头发走出东宫时,君临熙心情甚好。
得赶紧推进计划,然后想办法离京一趟。他有种强烈的预感,有一个谪仙般的女子,正在等着她的皇子去找她。
天上的黑云悄悄挪开,静静守在月亮身边,在光辉中圣洁如白。正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好征兆~
……
十四的月亮已经圆如玉盘,木家村的游神队伍回到了龙王庙。
走完几条村,众人的兴致由出发时的高昂变成勉强稳住脚步,应付式的走三步敲一敲锣,十步击一下鼓。
缀在队伍后面看热闹的小孩大人都中途回家了,剩下扛轿的大老粗们都没力气再说话,敲锣打鼓的“阿水帮”没有精神领袖阿水在也活力渐失。
此时众人心里想的非常一致,快快收工,回家睡觉。
“怎么这么暗,谁去把油灯点一下?”
“油灯不在佛龛下,庙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