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搂着我就往大门走。
“我,我还要化妆,你等我一会儿!”我可不想顶着张哭花的脸出门。
“好,你慢慢画,不着急。”老木对着我的背影说。
我快速关上洗手间的门,坐在马桶上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想要平复情绪。我终于说出了那个秘密,没想到那个沉重如山般的压力是那么不堪一击。我曾经多么愚蠢,背负着这座山,糟蹋了那些本该快乐的岁月。我曾经以为老木会像我母亲说的那样轻视我,羞辱我。原来那些只是我母亲愚蠢的认知和担忧,回头看看更可能是她对她自己的怨怼。
老木是爱我的,他并不因那些遭遇而唾弃我,他是伟大的、慈悲的、高尚的,他是我的天神。
我洗脸化妆折腾了半个小时,从洗手间出来前反复照镜子,我还是那么美丽,不,好像更美了。
我如小女孩儿般抱着老木的手臂走出去,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和他娇声软语。
我说“我想再谈一场恋爱,和你。”
老木傻笑,然后说“你呀,傻丫头。”
我就当他同意了,在心里得意。我想我有点不要脸,居然说出这么肉麻的话,这是我原来不耻的事情。
我的母亲曾经一再骂我浪荡低贱,所以我本能地回避做让男人感觉我不纯洁的事情。似乎高傲到男人不敢靠近才是女人应该有的本分,我于是扮演高傲,用所有行为和表情让男人不敢靠近。我的父母双亲是多么愚蠢又恶毒啊,生生毁了我半生的幸福。
我无法原谅他们,但可以选择原谅自己的愚蠢。人生过半,不知是否晚了点,但我想从头来活,抓住能抓在手上的时间我要体验幸福和快乐。
晚上,我早早洗香香了等着他。他低着头傻乐爬进被子里,我钻进他的被窝里,撩拨他的情绪,欢愉!
第二天老木上班去了,我把家里收拾了一番,又回到了租屋里。
两室一厅的租屋很干净,白色的家具在午后的阳光中散发出淡黄色的光泽。卧室里粉色的床单被套有少女的情怀,屋子里可以闻到一股好闻的栀子花香气,这是我从埃及带回来的香精散发的味道,拉上窗帘我的心泛起温馨甜美的涟漪。
洗了个热水澡,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感觉全身都宁静了后走向书房开始写东西。最近这几个月我一直在画画和写东西,各种故事,各种心中的幻境。
我的生活很美,我是我故事和画作的主宰,我天生为美好而存在,这是我早就该领悟到的事情。恕我愚钝,到现在才开始投入这纯粹的美,不过我不遗憾,或许正是那些苦难让我更懂得体悟到这些单纯生活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