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鸭的瞄准镜对准着那牛棚,他内心是急切的,这种急切对他来说很是复杂,他不希望孤狼死去,虽说他知道孤狼的专业素养是顶尖的,但他毕竟不是神,他不愿意看到孤狼出意外,一来,没有孤狼,就不会找到淘金者,二来,还有点别的什么东西舍不得孤狼死去。
唐老鸭在心里承认,每个人都会有私心的,自己便是如此。
那牛棚的门口,孤狼走了出来,他捂着胳膊,他胳膊受伤了。
唐老鸭从风车上下来,四下巡视,向着孤狼靠近。
“这里没人了放心!”
孤狼坐了下来,靠在那木头墙上。
“妈的,他娘的给了老子一刀!”
孤狼一边说一边拿着绷带给自己包扎。
“还好,是皮外伤!”
一只手再娴熟,包扎起来也是那样的别扭,唐老鸭放下枪,接过绷带,为孤狼包扎。
“其实你没必要硬闯,我们可以等他们出来!”
孤狼笑着道
“布鲁斯,唐老鸭先生,你这思想很危险啊!”
唐老鸭摇着头,继续给他包扎。
“你看,他们也先在这里等着我们出来,结果你看到了,倒在这里的是他们。”
“你专业素养厉害,他们不是你的对手!”
“不是这样的布鲁斯,你想想,我们有多少事情,输在了一个等上面!”
唐老鸭的手停顿了下来,发了一下呆,然后把绷带打结。
“多少事情输在了等上面,没错,可是有些事情,你不等又有什么用呢。”唐老鸭说道。
“布鲁斯,这就是我和你最大的不同,我不等,我去干,干他娘的,哪怕结果比等下来的结果糟糕!努力了没有成功和什么都没做的等,完全是两个概念!”
布鲁斯看着孤狼“你现在不是一个杀手,是一个哲学家!”
“我喜欢这个称号,我觉得比孤狼有意思多了,因为杀手杀人,哲学家诛心!”
唐老鸭不再说话,每当他说一句话的时候,他知道,就会引发孤狼的长篇大论,更糟糕的是,还觉得他说的对,无力反驳。
两人就在那里静静的坐着,唐老鸭心里在想,他旁边这个不抽烟和喝酒咳嗽的要死的家伙,究竟有多少故事。
孤狼坐在那里,他已近开始拒绝回忆,每当他的思想要回忆的时候,他就会克制,哪怕让自己发呆,或者,让这个倾听者打破他的回忆。
“你把方子良怎么处理了?”
“在迪拜的秘密隧道,我安排了人,每天“伺候”他。”
“伺候?这有意思,他就是让你有了不该有的希望,你应该一刀杀了他报仇,然后回美国,开始你的新生活。”
“没错,他给了我希望,有了希望,我开启不了新生活。”
“呵呵,你可以自己骗自己啊!”
“我做不到!那样还不如死去。”
“没错,这才是我认识的唐老鸭啊,我知道,你想让方子良和渡边一纯内讧!”
“没错,我还要把他变成女人!”
唐老鸭这样一说,孤狼顿时来了兴趣。
“女人?”
“没错,你不是还取了他的蛋吗,我就顺理成章,再来点雌激素而已,这就是我为什么找帮手每天伺候他拉!”
“哈哈哈!”
孤狼笑的前仰后合,像个孩子那样笑,笑的喘不上气来一般。
“你,你,我给你说,唐老鸭你可真够坏的啊!”
说罢,孤狼又笑个不停。
唐老鸭没有想方子良的事情,而是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很年轻,很帅气,有时候冷酷的像个死人,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