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宫中。
田冀正与田骈等诸子商议在各县设立学院的事情,正商议中,临淄城中百姓热议的消息传来。
此时,田冀看着诸子笑道“诸位先生,刚刚寡人得到消息,现在城中百姓都在热议学院一事,甚至,许多百姓表示,哪怕是倾家荡产,也要送一人前去学院求学。”
田骈闻言,大喜的拱手道“大王,百姓如此响应,学院一事成矣。”
田冀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沉吟道“既然此事必成,那寡人意思,就按咱们刚才商议的办法来。
每一个县的学院,都根据百姓的户数,每五千户百姓就安排一位在学宫讲学的先生前去教授学子。这样,万户之县就有两位先生,万五千户之县派出三位先生,两万户的大县,就派出四位先生。
至于各都那边,每都的学院,其院长都需要是学宫的大贤出任,还需要派出两位大贤前去协助,每都三位大贤。
寡人的意思,为了鼓励学宫的大贤与诸先生前去各都县,所有在各都县教授弟子的先生,都可以领取两倍的俸禄,学宫的一份,还有学院的一份。
还有···”
说到这,田冀本将建立奖惩制度,以督促诸先生尽力培养学子。
但是,考虑到学院才刚刚成立,而且现在齐国的选才方式并非是以考核为主,所以也只能暂时作罢。
想着,田冀立即改口道“还有,各县学院的事情就由学宫自己决定,不过各都学院那边,不知诸位先生可有推荐的人选。”
诸子一听,纷纷露出意动之色。
各都那边富人极多,这可是传播自家思想的重要场所,非争不可。
不过,现在学宫祭酒田骈还在,大家还只是暂时忍耐住开口的欲望,让田骈先开口。
此时,田骈轻咳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然后拱手道“大王,臣以为临淄学院这边,我齐国大贤接子可为院长。”
接子一听,立即面不改色拜道“大王,臣不肖,空活一甲子,但自以为在教授学生上,也算有所得。故,臣愿自请为临淄学院院长。”
其余诸子闻言,皆脸色一黑。
田骈是学宫祭酒,大家给他面子,让他先说话,大家先搞定各都的院长,然后再一起争一争临淄的院长。
结果,田骈倒好,大王明明说的是各都学院的院长,然后他直接将国都临淄也算成各都之一,然后要了临淄学院的院长。
临淄作为齐国国都,可是齐国最重要的城池,也是齐国最富裕的城池,田骈这么做,简直就是不要脸的无耻老贼。
一念及此,诸子皆对田骈怒视之。
田冀也没有想到田骈居然会直接说起临淄学院的事情,但田骈乃是学宫祭酒,而且接子也是学宫中资历极老的道家大宗师,这两人主动开口,这个面子他不能不给。
此时,诸子见接子请命后,齐王露出意动之色,心中全都大急。
其他五都的院长职位,他们让了就让了,但是,临淄这里可不能这么轻易地就让了,最起码不能将临淄学院全都交给黄老学派的人。
想着,田系率先开口道“大王,臣虽然年纪比不过接子,但是,臣自以为在教授弟子上,还要胜过接子一筹。
接子门人弟子不过上百,而臣教导的弟子却有三百余人,故,臣以为自己也能担任临淄学院的院长一职。”
诸子见墨家领袖准备亲自上阵了,又脸色一变。
此时,田系说着,见齐王面色犹豫,立即挥了挥自己的独臂,道“大王,臣虽然断了一条手臂,但是,臣现在无论是教授学生,还是挥剑杀敌,全都不弱学宫诸子任何一人。”
说着,田系悲伤的道“还请大王不要以为臣无用,不用臣。”
田冀听到这,看着田系的独臂,立即露出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