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也是这么猜测的。”田冀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庞煖道“牡丘城不容有失,但牡丘城也并不是坚固的大城,难以久持。所以,寡人的意思是,想让将军立即军北上,支援大将军。”
庞煖闻言,目光一凝,看着齐王道“大王,薛国这边有十万户百姓,而且还要迁移百姓。”
田冀摇头道“整理薛地的户籍还需要一段时间,等户籍整理出来,再迁移百姓,恐怕时间就太晚了。
所以,寡人打算亲自坐镇薛城,分批迁移百姓,这样,迁移百姓的压力就轻松许多。
故,留五万军队给寡人便是,将军率十万大军北上,今夜便走,悄悄地走。”
庞煖一听,立即点头道“大王,臣明白了。”
当夜,庞煖率十万齐军悄悄离开军营,向北方而去。
而对于齐军的离去,薛地百姓并无察觉。
······
牡丘城外。
廉颇带着赵军才赶到牡丘不久,便得到薛城告破田文身死的消息。
“数万将士,数十万百姓,还有一座坚城,居然连一个时辰都没有守住,甚至还没有正式与齐军厮杀,就失守了!”
廉颇瞪圆了眼睛,怒道“废物,全是废物,燕军是一触即溃也就算了,而他田文偌大的名声,自负有伐楚破秦之功,结果打起仗了比骑劫还不如,最起码骑劫还打了一仗,而他田文坐拥坚城,结果莫名其妙的就完了。
诶~~”
说着,廉颇叹恨了一声,心中感觉十分窝火。
上一次,燕赵组成联军伐齐,结果燕军被齐军偷袭,一战溃败,惨败到这一次燕国都没实力派出军队伐齐了。
而这一次呢,他本来以为名满天下的田文,应该能拖住齐国南部的军队一年半载的,让他从容收拾河济之间的。
结果,他怎么也没想到,礼贤下士待民宽厚的田文,居然输得如此之惨。
根据将军许绍传来的消息,可能齐军攻打薛城伤亡都不超过百人。
十五万大军攻打一座朝六万户百姓的大城,结果伤亡不超过百人···
想着,廉颇心中更是恼火。
拖住齐军的希望落空,而且给齐军造成极大伤亡疲惫齐军重创齐军的希望也全部落空···
果然,盟友什么的,全都靠不住。
廉颇愤怒了一阵后,又冷静下来,沉吟道“如今薛城告破,而且攻打薛城的齐军并没有多大的损伤,那薛城的齐军很快就会北上。
计算薛城到此间的距离,若是齐军速度快的话,可能只需要十几天就能赶到这里。如此,留给我赵军攻打牡丘的时间,就不多啦。”
说着,廉颇想起不远处窥视赵军的田礼来,皱眉道“田礼就是一只乌龟,啃起来费劲,而且河济之间河流众多,田礼随时都有可能借助河流脱身,若是一味与田礼纠缠,那就跟上次一样,被田礼拖住了。
所以···”
说罢,廉颇大声吩咐道“传令,广洒斥候,牡丘城三十里范围之内,本将要知道所有的风吹草动。”
“传令,明日强攻牡丘城。”
次日,廉颇分出八万赵军缠上齐军,然后亲率十二万赵军强攻牡丘城,且亲冒锋矢,身先士卒,一时间赵军攻城甚急甚猛。
而田礼闻赵军强攻城池,牡丘城岌岌可危,欲前往救援,却为廉颇副将所阻。欲绕开阻拦的赵军,直扑赵军身后。但赵军斥候甚多,难以隐蔽行踪,每每都被赵军截住。
就在田礼与赵军纠缠间,廉颇率军强攻城池十一日,取牡丘,正式斩断阿城与高唐的最短通道。
接着,廉颇攻克牡丘城后,立即率十五万大军急攻田礼所部。
田礼不敌,率军借河道庇护,退往阿城,然后在阿城与刚刚赶到阿城的庞煖会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