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旁边的一家饭馆,吃了一顿蛮正宗的拉面。
吃完午饭的陈然,恢复了大部分的精力,因酒气没有消散的缘故,秋澄也不敢让他开车,只好自己慢慢的驾驶,晃晃荡荡离开了狮泉河,沿着北线行进。
从拉萨往阿里有两条线,一条是南线,走国道318和国道219,也是陈然他们来时走的路线;另一条是北线,走国道317,便是此刻脚下的路。
一南一北两条线形成了环线,穿过了拉萨、山南、日喀则、阿里、那曲,现在也只有那曲还没去过了。
靠着座椅,陈然无精打采却睡不着,只眯着眼看外面,还没有动人的风景,或者说还没陈然没看过的景象。
“你昨天晚上喝多少?醉成那样。”秋澄对车内仍旧不散的酒气很是不满,打开了四个窗户,任由冷风呼呼吹过。
陈然无奈的裹着羽绒服,连帽子都兜了上去,恹恹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估计得七八两吧。六个人,喝了三瓶,梁邱酒量不行,又高反,都没喝多少,你后来又喝了没?”
“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卫桦烦死了,一直找我喝酒。”秋澄想到昨天晚上喝酒时乱糟糟的情形都烦。
陈然尴尬的笑笑,又说道“我后来不还替你喝了好多。”
“那本来就该你喝的,好不好?谁让你给他们说……那个的?”秋澄白了一眼,可惜在车上,不能动手。
“我可没跟他们说啊,我疯了,说那个干什么?”陈然知道秋澄指的是卫桦一行叫她“嫂子”的事。
“你没说他们怎么会叫?”秋澄根本就不相信陈然嘴里说出的话。
“……你不信算了。”赌气是没用的,陈然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就跟他们说,我带个女孩,谁知道他们一上来就把你当我女朋友了。那也不能怪我啊。”
“那就是怪我了?”
“……”每次遇到这种情形,陈然总是陷入那种烦躁又奔溃的情境。“那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是怪他们没拎清。”
“那不还是你没解释清楚,你要解释清楚不就没事了?”
“……”陈然简直要抓狂了,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拔了电源线,一边翻找通讯录,一边说道“我现在给他们打电话。”
“你现在给他们打电话干什么?事都过去了,打电话还有什么用?”秋澄对陈然的举动也很是无语。
“那你说怎么办?”陈然彻底没法了。
“……”秋澄也迟疑了,发泄情绪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思考解决办法却需要消耗精力的。“你现在给我道歉。”这几乎是秋澄短时所能想到唯一的办法了。
“行,我现在给你道歉。”陈然坐直了身体,举起一只手来,重重的点了点头。“对不起。”
“不行!”秋澄脱口而出,这几乎是她的一种习惯反应。
“啊?那要怎么道歉?”陈然愣了。
“嗯……你道歉的没有诚意。”秋澄支吾着想了一个借口,随即自己也认为说的对,半昂着头,不理陈然望来的目光。
“那怎么才算有诚意?跪下,再捧朵花?”陈然已经从刚才的躁动,转变成了现在的能敷衍过去就行,无所谓什么了。
“也行。”秋澄高傲的想了想,也不失一种办法。
“……”真应啊?陈然刚才只是那么随口一说,谁想到就这么着了,本着能糊弄就糊弄的打算,准备先支应过去,说不定秋澄过段时间就忘了呢。“那等回去吧。”
“你这是在敷衍我,我要你现在就道歉,否则……否则我就把你扔下去。”秋澄听出了陈然的小心思,却不像陈然那样,能理直气壮地说出威胁的话来。
“现在怎么跪啊?咱们在开车呢。”陈然看着外面很多地方残存的积雪,实在想赶紧知乎过去。“你看,要下雪了。”
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