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粼粼对着那人冷哼一声,不屑的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才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摸索着走进了内殿,她才发现里面还有其他的人,怪不得外面的侍卫没有跟进来。
风粼粼停在了一个屏风后,顺着镂空的缝隙,刚好将里面发生的事情一览无遗。
……
空旷的内殿里,说话之人跪在地上,还能听到他说话的回音。
“陛下,草民,草民不敢妄言,还望陛下恕罪!”
那人检查了陛下的身体搭了脉后便跪在了地上。
瑟瑟的身体几乎都要整个伏在地上了。
从他身上的粗布可以看出,是个民间的大夫。
已经在床榻上休养躺了一月的男人依旧满脸倦色,不怒自威的斜了那人一眼,“朕要你实话实说,知道什么便说什么!”
宫里太医对陛下的头疾纷纷束手无策,陛下这才在宫里时时宣见有名气的民间大夫前来诊治。
那个大夫额头上的汗珠“吧嗒吧嗒”滴落在地,却被站在陛下身旁的一个侍卫用力的呵斥“陛下让你说,还不快说!”顺势抽出了剑指着那人。
那个大夫更害怕了,颤抖着身体斜着颈间冷刃,似乎鼓了很大勇气的样子,哆哆嗦嗦道“草民以为,陛陛下所患并并非头疾,而而是一种蛊……蛊!”
这样新鲜的诊断,不止陛下睁开了眼,就连躲起来偷听的风粼粼也大惊!
这个民间大夫还真有些见识!
“蛊?”
陛下混浊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了起来,抬了抬手,示意那个大夫继续说下去。
“陛下头疾久病不愈,宫中不乏神医却也效果甚微毫无起色,草民斗胆诊断,陛下所患可能根本不是头疾,而是有人在陛下的身上中了蛊!
种蛊巫术虽然罕见,咱们渝州更是闻所未闻,但草民曾游历四方,听闻过不少!也见识过!
有一种南齐巫术,是用血养就的蛊虫,种在人的身体里,蛊虫发作,人的身体就会难以忍受,最后,最后……”
那人磕绊了几次,还是不敢说出来。
还是那个侍卫将剑彻底的贴紧了那个大夫,逼着他“说!”
那个民间大夫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天子之威常人本就无法承受,小小草民便是连窥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更何况此时剑在项上,生死一念!
可他现在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应着头皮将自己知道的尽数说出。
“如果蛊虫在身体里长大,受蛊之人最后必然……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