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散在四周,不知是不是被烟呛的,孟清尘看到风粼粼的眸子起了一层氤氲的雾。
“不是说小小的风寒吗?怎么就突然走了呢?”
“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想问你呢,可你总不告诉我,现下又这样突然就走了……”
站在一旁的孟清尘有些疑惑,“春伯一直住在禁地,鲜有人知,听小师叔说的这些话,好像你们很熟?禁地不许任何人出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风粼粼只是轻描淡写了一句,“缘分吧!”
见她不愿多说,孟清尘也没有多问了。
风粼粼望着春伯冰冷的无字墓碑,回忆着她最后一次见春伯,和他分别时他最后说过的话,
“丫头啊,以后春伯能活一天,就会为你祈求一天,有一日即便是去了,若能上了天上,也保佑着你……”
“呵,”她不禁自嘲出声,
春伯啊,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你到底知道什么?你把那些秘密带到了土里,叫我如何挖掘?
你的那些秘密和我有关,也和掌门有关,对不对?
你做了什么,掌门又做了什么?
总不能是掌门杀了我全家吧?呵呵?
烦恼无果后,风粼粼起身,拍了拍裙边沾的灰土,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句,“走吧!”
孟清尘得知风粼粼还要去拜见掌门,便与之就此分开了,临走时深深地行了一礼,面容复杂的看着她,“小师叔……保重!”
……
风粼粼来到掌门殿外,
殿外守着的弟子见到她似乎并不惊讶,礼数唤着“小师叔!”
她本想着毕竟是掌门跟前的人,见闻诸多,所以见到她这个出去历练的人突然出现在山上,也都处事不惊了。
没想到那人却预算好了一样的伸手,拦下了她,“掌门正在闭关,未出关之前不见任何人!
这么巧吗?
风粼粼望着殿里面没光的暗处,幽幽问他,“掌门是何时闭关的?”
那个弟子脸上的表情明显一怔,似是微微思量后,想了一个含糊不清的回答,“几日前。”
风粼粼了然一笑,没有追问她具体的日子,只是慢慢后退着,丈余过后,转身离开。
而见到风粼粼的背影彻底没了之后,那个弟子才敢小心翼翼的进去禀告,“掌门,人已经走了!”
矮榻上,掌门合衣而坐,混浊的眸子微微敛起,“知道了,出去吧!”
“是……”
掌门又追声嘱咐,“这几日别人来见,也都这样说。”
“是……”
那名弟子虽然不知掌门具体何意,但还是无比乖顺的应着,谨慎退了出去。
掌门心不在焉的摆弄着手中茶具,没想到它却如同眼前似乎不可控的局势一样,不听使唤的自己掉在了地上,破碎成片。
掌门见状,有点心烦,遂大挥衣袖,将剩下完好的茶具也都推到了地上!
看到满地狼藉,他这才仿佛缓解了心情一样,对着外面方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