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便能看出。
见季禺转头张口欲言又止,韩征等人默然摇摇头,示意不要多言此事,牡丑也过来低语道“先生不要多言此事,以免士卒心中羞愧,或要自刎或发生营啸”
“营啸?”季禺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就是士卒心情激荡,情绪紧张过渡,而不辩敌我不管军令,于营中乱砍乱杀,渐渐引起全营沸腾,到了那个时候…嘿嘿…”郝成闻言阴沉一笑,仿佛经历过般,满是后怕与回忆之色又道:“到那个时候将无人可制,唯待次日天明,军卒手里兵器饮饱了同袍的血方才能歇,发生一场营啸的损失,堪比大败十次不止”
韩征再前面走着,见众人纷纷议论不停,眉间一皱脸色阴沉的喝道“好了,赶紧进入军府,莫要再此卖弄见识搬弄口舌了,都禁声息,否则军法伺候”
众人连忙闭口不言,再不敢做声,一路沉默走过关内街道方转过角楼,便有将领来迎,老远便喊道“是折溪先生和韩公到了吗?快入军府议事”
韩征季禺应和一声,跟那小将见过礼议便随其入府,方一进府能只见文武将佐安坐,主位空无一人,韩征疑惑直言道“召诸将议军事,可主公何在焉,莫不是都这时候还端诸侯共主的架子,要最后出场么”
见韩征面露不满,下首一老将连忙起身回应道“韩寸光,你还是如此耿直,主公为圣主大贤,焉能如此狭窄呼?却是前番出城迎战,又被那武鸾连斩大将数员,外有恶敌,内无粮草,主公忧虑过甚给病倒了”
韩征闻言一愣,也不在意老友唤他外号了,急切道“那主公圣体如何了,可好些了吗”
见满座无语,韩征又骂道“还不是尔等无能,区区老太师,如何破他不得,还受这老贼圈套,折兵数万,累使主公困于小城,方至于此,真是将雄雄一窝”
诸将都面露惭愧之色,不过还是有人起来反驳道“你韩赖子说的容易,谁能想到哪武鸾老贼还能摆出这等凶阵,我等攻破三关连战连捷,一时大意失了提防,方至于此”
中间一位将领,蓬头垢面,须发赤红,也站起来骂道“你韩赖子说的轻巧,武鸾那火蛇阵莫说是我等了,就是你韩赖子的鼠目寸光进去也无济于事,不过垂首待死而已”
却原来是韩征乃防风氏之后,血脉纯正,也有异术榜身,唤作防风真身,定灵神光,他异术发动瞬间化成巨人,双目连成一线,能射出金光万道,众人给他异术起了个外号就叫做鼠目寸光。
韩征见季禺等人坐着看戏,也不帮他说两句,只好喝道“高扇风,邬钻洞你二人不过败军之将,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还在这给我摇纯鼓舌,放肆什么,武鸾老贼冢中枯骨尔,我等一来,不过挥手可破矣”
这些军中老将皆有外号名声,韩征性情直率忠厚,却因爱洒泼耍浑,外号韩赖子,高友承武艺超群却最爱闻风告状扇风点火,邬贺铨也是个异人能地行千里善能袭营,唤作邬钻洞,皆是成汤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