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万亩庆云金莲摇曳,满空紫气异香,与座下弟子正宣讲大道,真个是:
妙演三乘大教,精微万道法全。
此人手中慢摇尘尾喷珠玉,声音响震雷声憾九天,众仙如痴如醉。
忽得伟岸法相双目开阖,神光闪烁不定,悠悠道:“原来是一缕变数,竟知吾在此界的法号,根性深重,可惜此时已然身染劫气,不然吾倒化身来传你超拔万界之法…”
又笑道“不知你是谁的棋子,一灵真性,径反虚空,且看尔机缘罢,若能历过劫数,凡身渡海寻吾,当还传你些道术…”
说罢这伟岸法相摆了下拂尘,暗中颠倒阴阳,干预天机,无形中改出一道道命运支线。
同一时间,太清天八景宫,麒麟崖玉虚宫,西方异世界,皆有一尊尊伟岸法相闪烁,各自开阖法眼,俯查三界内外,
见天机混乱,命运长河沸腾,无量众生古往今来清明,似并无异样,各自又闭目不提。
昌邑城中,昌君大殿内的季禺当然不知这些,吉伯严疑惑得望向季禺“先生莫非认得这厮根脚?”
季禺面色自若,恢复平静,摇头意味深长得笑道“失礼,失礼…并不相识,只是看其面貌倒想我那个同窗修行的师弟…”
吉伯严来了兴趣,面色肃然一脸认真道“先生就有如此道术,神风历害无比,不知贵师何许人也呀,
想来先生师弟亦有无量神通,烦还请先生说个去路,纵是刀山火海吾也去拜请下山指点…”
季禺抿嘴笑道“吾山中逢得异人授术,老师早已仙登金阙,至于师弟早已失散多年了…”
吉伯严听罢,一脸遗憾,摇头叹息不已。
季禺不已为然道“回禀少君,这当务之急并非是访贤,而是如何处置这两个罪臣贼子”
白应龙猖狂大笑“要杀要剐,凭尔等处置,老夫乃忠君义臣,
夏后定会还吾公道,城外诸军亦会进城为我这寒骨忠磊平冤的…”
吉伯严并众文武闻听此言,大皱眉头,这白贼如此逆君惘上,合该斩之。
却也正如他所说,毕竟明面上昌邑还是有夏阵营,只是高层心向成汤,
可乡野愚民,及城外众武夫却不知啊,而且白应龙还是忠心夏后死的。
白应龙虽不敬昌君,却是在昌君要投靠成汤的立场上的,且其人对夏后忠心耿耿,周围数国皆知,该如何以造反之罪杀他。
若是以无名之罪斩了他,其掌军数十载,军心威重,恐难息诸军怒火,毕竟天下诸侯都是有夏开朝分茅裂土的。
可若不诛白贼,连根拔起,其家中势力颇大,有家奴数千雄据白云乡多年,且不杀他也难息城内众臣怒火。
吉伯严看着猖狂大笑的白应龙面露难色,心中权横不定。
忽此时只听外面鼓声震天,号角鸣锣,殿外一甲士连滚带爬,冲入殿中。
吉伯严脸色一沉,这厮如此不知礼数,正待让郎官叉出去,
这甲士冲入殿中,不待众臣喝斥,单膝跪地抱拳喘息吞吐道“禀…禀君上…校尉,诸公…祸事了…”
关虎大怒起身骂道“汝这狗奴嫌命长呼,吾与君上诸公殿内安坐,有甚得祸事,若是不数出个一二来,把汝拖下去重仗八十…”
甲士面色慌张道“小的等正在城上巡守,忽见城外四门皆起了滚滚黄烟,沙尘肆起,
尔后各有一彪人马围住四门,号角锣鼓喧天,喊杀声传来,小的不敢怠慢,忙唤人紧闭了四门…”
众臣皆大惊站起,吉伯严面色亦有些惶惶,只得柔声安慰道“莫慌,你可看清是那路人马,自何地而来,有多少人”
甲士思索片刻道“这彪人从城西树林而来,分了四路围城,有三门人少只不过千余人。
只是正北门人马最多,约莫七八千人,还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