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弗兰克·卡塞尔现在是通缉犯,再加上他曾经身为一位海军陆战队的士兵,因此他也不太挑食。就在他大口吃着美国味蕾能够接受的最低限度饮食标准的食物(指薯条这类快餐食品)时,萨洛蒙给他找来了一顶黑色鸭舌帽和一身黑色机车夹克,用以遮掩面目和身上的血迹。原本萨洛蒙想要自己开车或者找人送他回去,但弗兰克·卡塞尔确认这不是一辆会引起警察注意的赃车之后就坚持自己开车离开,他和萨洛蒙约定一天之后可以收到一条准确的位置信息指引某人找到这辆车,而车钥匙则会用联邦快递寄回来。
虽然他答应了要帮忙,但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藏身之处,尤其是面对一个曾经指挥手下陷害过自己的人,保持警惕的想法十分合理。如果有人知道了他的住处,那么第二天纽约黑帮和警察以及其他一些情报机构就会统统找上门,他甚至没想着要把这辆车开到藏身处,而是打算停靠在曼哈顿的某一个位置然后下车步行返回,避免其他人打算通过这辆车的定位系统找到他.。
然而这个打算必须提前实行,因为他遇到了一群神经紧绷、在各条道路上像是警犬一样嗅来嗅去、铺设关卡的纽约警察。弗兰克·卡塞尔打开车载广播之后总算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蒂娜·马达尼在那座爱尔兰黑帮的建筑里发现了大量迫击炮炮弹制成的简易爆炸装置,九枚迫击炮炮弹足以让事件从治安问题升级为恐怖袭击问题,国土安全局与海岸警卫队在纽约的人手全部出动,在河面与道路上开始了细致的检查。
这件事被后续赶到的新闻记者们争相报道。
距离拉托维尼亚皇帝袭击纽约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但五角大楼和白宫却迟迟拿不出以往的应对手段。那场确立拉托维尼亚在整个世界地位的宣言彻底撼动了许多人的心理,尤其是美国人的自信。“他们不喜欢美国人,因为他们不能成为我们。”,这就是许多美国平民看欧洲人的想法,无论红州还是蓝州,无论是何种肤色。就像恩格斯在《英国工人阶级状况》中对于民族主义的阐述一样,美国人骄傲且自信,然而拉托维尼亚皇帝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带来的影响比齐塔瑞人入侵还要严重。
齐塔瑞人是拥有先进科技的外星人而拉托维尼亚皇帝是人类,普通美国的心目中,既然同样身为人类就没理由高过自己,这对于美国的自信心与安全感是毁灭性的打击。如今许多美国人的被害妄想症需要途径发泄,塑造恐怖袭击事件和制造不存在的敌人并且将其击败,十分符合现今的新闻市场环境。敌人是谁无所谓,阿富汗、叙利亚、黎巴嫩都行,约瑟夫·普利策这位美国新闻事业的先驱者就曾经在《纽约世界报》上写过:“这里的大企业都相信我们将有一场战争。相信所有人都欢迎战争,摆脱担忧。”。
一路上为了躲避检查,弗兰克·卡塞尔绕了许多远路才返回了住处,比原先估算的返回时间晚了大约两个小时。即便疲惫不堪地返回了藏身处,他也没有大大咧咧地放松警惕,而是先察看自己布设的记号是否遭到了破坏。答案是没有,然而这个答案却与真实情况完全相反,有人来过这里。汽车旅馆单人间一样狭小房间里,所有的陈设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盥洗室。弗兰克·卡塞尔看见床尾(也就是房间中央)有一个敞开的铝制武器箱,足以武装一个班组的武器整整齐齐地躺在黑色的海绵垫上,从通用机器、反器材狙击枪、单兵反坦克武器到手榴弹应有尽有。
一封手写的信件用胶带粘在铝制武器箱的顶端,收信人名字就是弗兰克·卡塞尔,寄信人是署名“共同的朋友”。他拿起信件一看,发现信纸的背面粘着一张信用卡。信中详细阐述了这么做的原因,让弗兰克·卡塞尔不必因为这种事产生危机感,关注这种小事只是对于人类社会的正义以及对退伍老兵的同情,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写信的人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