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芜笑了笑,没反驳:“一时半刻解释不清楚,以后慢慢说。”
“阿姐,陵游哥哥,你们回来了就好。”缘何说话时仍忍不住哽咽。
“回来了,以后都会再分开了。”芫芜说:“听其厌说起你的事情,我是真的遗憾,没能亲眼见证。”
“你遗憾没能见证他的成长,他同样伤心同你们分离了百年。”其厌叹了句,“都是命途捉弄,无可奈何罢了。”
房中安静了片刻,芫芜首先开口道:“陵游没有了从前的记忆,我想帮他找回来。”
“原来如此。”其厌了然道:“怪不得,你看起来和从前没什么不同,又完全不同。”
“缘何,当初从华胥国离开,琉珖是不是告诉了你如何再回到那里?”芫芜问道。
“是,阿姐。”缘何道:“我们要去华胥吗?”
“是。我想找她问问,如何才能帮陵游找回记忆。”
“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哎等等!”其厌不干了,“你阿姐你陵游哥哥一回来,我就是外人了是吧。”
“这话我可没说。”看着这人故意找茬儿,缘何一阵无语。
“你没说但是你就是这么做了。”其厌不依不饶,“从前他们不在的时候,你做什么事情不都是同我商量吗?现在他们俩一回来,我就直接成了可有可无的闲人。”
“你现在有至亲陪伴身侧,眼里心里,哪里还能记得半分我这个外人?”
“噗。”芫芜听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陵游一直是一脸木然,但此时被芫芜的表情感染,自然也扬了扬嘴角。
至于缘何,先是惊讶后是嫌弃,最后的神情已经难以用言语形容了。
“其厌。”芫芜忍着笑道:“你这个的样子,我不久前刚在别处见过。”
“你这是在缘何面前争宠吗?我见过的那些富商巨贾的后院里,那些成群的妇人们也是这么争的。”
说到最后,她终于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
“可惜我不是女子。”其厌道:“所以诸位,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正因为不是女子才好笑啊。”芫芜道:“你方才一脸的怨妇情态,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缘何对你始乱终弃了呢。”
“始乱终弃?”其厌“呵”了两声,“我这一生,和红尘无缘,始乱终弃就算了。”
“我所见过的深陷情爱者,无一不是在百般苦难中嗟磨数个来回,到最后还不一定能修成正果。既伤人又伤己,何必触碰?”
芫芜笑意渐止,道:“你倒是看得通透。”
“过奖。”
“不过看光通透有什么用?”芫芜话音一转,“等你陷进去了,一切通透都是空谈。”
“别别别!”其厌连道三个别字,“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扯回正题,先说说替陵游找回记忆的事吧。还有这些年的分别,彼此都有许多遗憾,不详细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