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所说,结果会怎样?”
她这份平静着实超出了其厌的预料,以至于他顿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散一分则少一分,散五分则少五分。最后修为能剩下多少,取决于散灵者想要留多少。”
“不过在下只是猜测,况且这猜测大概是不准的。”其厌说完自己又立即反口,“好端端的,恩公为何自行毁去修为呢?大约是他所修习的术法格外特殊,常人难以理解也……”
“你的猜测是对的。”
“哦。”听见芫芜的话,其厌下意识地应声,应声之后才放映过来他听到了什么,“啊?芫芜美人你知道恩公在做什么?那他……他为何要自毁修为?”
此时陵游忽然又有了动作,手臂微微抬起又立即放下,然后整个人陷入细微的颤抖中。
其厌的话没能得到回应,因为该回应的那人方才还答应得好好地不往前走,却毫无征兆地上演了一出出尔反尔。
而且还顺便用行动表明,人家就算灵力耗尽、重伤在身,也不是他们两个想拦就能拦得住的——芫芜向前疾奔,却把上邪留下了。
而且好巧不巧他和缘何站在一起,一把剑居然同时拦住了两个人。
“阿姐!”缘何利用身高优势把麻烦留给了其厌一个人。他腰身软得出奇,在几乎将身高对折一半的情况下从横着的上邪下方滑出,去追赶芫芜。
但是他阿姐的身体恢复的速度更是快得出奇,等他来到对方近前,他们两个人也已经同时到了陵游近前。
“缘何,退后。”芫芜的声音不疾不徐,说出的话却让缘何不敢不从。
“可是阿姐……”他一边后退,一边担心地看着已经矮身坐到陵游对面的芫芜。
“我不会,你别靠近。”芫芜话落上身前倾,从陵游两侧将他的手拿过来。然后而双手交握,闭目相对。
……
“哎,小恩公你快来救救我!”缘何这边还没能完放下心来,其厌的求救声又从后方传来,“你快过来管管这把剑呀,它快要把我压得差不过气来了。”
缘何转身,见其厌不知为何倒在了地上,并且还是面朝着地趴在那里。而上邪看似只是随意地躺在他背上,却叫不论其厌如何挣扎都起不了身。
他那一身布衣到最后本是同行的几人当中最干净的,可是眼下……只能说他起来之后趴过的那片会是整座大殿最干净的一块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