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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澜又问道:“东叔他们四个都随父亲去了吗?”
忠淇说道:“东叔受了重伤,还在疗养,对父亲的事毫不知情,我们也没敢告诉他,其他三位叔叔都去了。”
忠澜说道:“我这次是悄悄来的,带的都是我的亲卫。因为违例,不能让人知晓是我,不然白将军府会有麻烦。你们在外面不要叫我三兄,就说是军屯来的,旁人再问,便说是镖行的人马。一路上亲卫们都叫我黑老大,在这里,你们就叫我黑哥吧。”
三人点了点头,忠淇轻笑道:“三兄是比在府里时黑了些。”
忠澜笑道:“昆城的太阳着实晒人。”
忠漓见忠澜不时揉着眼睛,心疼地说道:“三兄,快去歇息吧。”
忠澜仔细地看了看他,想将当初自己抱在手里的小儿与眼前的少年重合起来,最后老实地说道:“我确实有些累了,有话我们明日再说。”
第二日,忠澜要忠淇陪着他去见守城的副将,又在营帐中待了半日,最后领着人出了莫城,却并未直接去寻西夏军,而是避开他们,从东面而去,一个时辰后,忠淇带着五个人候在那里,忠澜朝着其中一人拱了拱手,那人也如他一般回了礼,说道:“黑老大,我叫蓝月。”正是换了装扮的长公主,忠澜回道:“幸会。”
上午在营账内与副将商讨对策时,忠淇欲言又止的表情引起了忠澜的注意,便借着更衣的时候从他口中套出了底细,忠淇话刚出口,便后悔了,“三兄,你好厉害,我本来不想说的。”忠澜说道:“不,你本来就想说的,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忠淇摇着头,一副不得不服的表情,“在书院时,你就如高山仰止一般,没想到如今心计也这样厉害,莫非是在昆城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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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澜呵呵笑着,“你呀,就是太实诚,父亲和母亲哪个不是用心计的老手,你却视而不见。”
忠淇依旧一脸茫然,忠澜点到即止,要他快去寻长公主,一定要说动她援手。
两队人马会合后,因忠澜事先答应不能点破长公主的身份,就简单地说道:“我们此行只有一个目的,去寻太后或新王,然后助她们击退希吉尔,就算不能击退也要拖住他,让将军得以喘息。”还有半句没说,若太后只认男人不认儿子,就设法捉了她为质。
忠淇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心里有些没底,问道:“我们能顺利到达吗?”
忠澜看看副将派来领路的人,说道:“有志者事竟成。”
领路的人果然十分熟悉,带着他们时停时走,又绕了些远路,但因为一路无阻,并没有耽误多少时间,第二日傍晚,领路的人说道:“看来太后又退了,我前次来就在这附近的。”
忠澜问道:“这附近可有高地?”
领路的人说道:“并没有,但我对这十分熟悉,我可以画图给你看。”说完,下马,寻了块泥地,便用树枝画了起来。
从图上看出,秦家军被希吉尔和西夏军一前一后围在中间,太后的军队则处在希吉尔和王庭的中间,所幸秦家军占据的地方有河流经过,不然只这一条便极为凶险。
忠澜想了想,说道:“不管了,就算前方是龙潭虎穴,也要去闯上一闯。”说完,看着长公主,拱手道:“蓝月姑娘,若太后是真心抗敌,那就辛苦你假扮一下太后的故人前去求见。”
长公主回道:“我既愿意前来,便不会怯阵。”此话一出,所有人看她的目光中都流露出钦佩的意味。
一行人又骑行了半日,远远的就看见前方有了烟火,慢慢靠近之后,寻了个草丛茂盛的山坡隐藏了起来。领路的人趴在坡上看了看,说道:“是太后的人马,这些部落的旗帜我认识。”
一旁的忠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