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道川晚间来请安的时候,老夫人倒也没隐瞒,直接将此事告诉了秦道川,也不管秦道川异样的表情,说道“家丑不可外扬,要她莫要再折腾了,难道非得还要死个人,让满京城的人议论不成。”
秦道川却低头不语。
老夫人越看越气,语气不善地说道“你如今眼里难道只有她,没有祖母了吗?”
秦道川说道“孙儿自当尽力而为,只是日后大家还怎么见面?”
老夫人扫了他一眼,说道“我会劝刘妈莫要再计较,秦管事的为人也不是这一件事就能损了的。”
秦道川说道“老秦那样的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老夫人却不愿再提,说起了其他的事,“娴雅上次与我去赴宴时,新阳侯夫人寻我说话,想与我们结亲,说的是她的嫡长孙。”
秦道川说道“新阳侯府倒也中规中矩,祖母见到真人了吗?”
老夫人说道“说是也在兰溪书院进学,问了我们府里的三位公子就知道人品才貌如何了,听她颇为自得的样子,大概差不到哪去。”
秦道川想了想,说道“中秋假快到了,到时我早些去接,带上娴雅,也让她自己看看,还是要她自己中意最好。”
老夫人轻笑道“你这个父亲当得倒好,比母亲还体贴。”
秦道川不想再扯到若舒那去,说道“她母亲去反而不好,显得突兀,大家都尴尬。”
老夫人说道“你回去跟她提提这事,就算为了这事,也不能再折腾了。”
秦道川点了点头,说道“祖母,只是这旺哥再不能回府里了,实在是,”终究没说出口。
老夫人说道“这是自然,若再出这事,连我也不要再做人了。”
秦道川出了萱微堂,直接回了右院,将娴雅的事告诉了若舒,要她赶紧准备好新衣新首饰,免得到时候做不赢,若舒见他那样,抿嘴望着他,秦道川回过神来,老神在在地说道“我这是人之常情,你那是漠不关心。”
若舒却说道“还是寻常些的好,万一没对上眼,谁热闹谁尴尬。”
秦道川搓着手说道“只要娴雅看上了就好。”
若舒好奇地问道“为何?”
秦道川说道“只要那小子不是傻子,就不会放过这一桩好姻缘。”
若舒接了句,“就如你当初一样吗?”
秦道川接道“就知道你会提这茬,事实证明这桩姻缘是对的。”
若舒不置可否,却依旧要兰芷从库房中选些娴雅合适的首饰出来,又要夏荞明日一早去衣帽行去取了花样来,待娴雅来请安时,好选花样。
秦道川直到两个躺在床上时,才说道“旺哥已经送走了,祖母离不开刘妈,府里也离不开秦管事,不如这事就算了吧,免得坏了娴雅的事。”
若舒说道“你说了算。”
秦道川不相信地说道“真的?”
若舒不耐烦地说道“你不恶心吗?提了又提。”
秦道川却轻声说道“你们都说得云里雾里的,我只晓得他做了不好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若舒白了他一眼,见他仍旧一脸茫然地样子,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当着你儿子他们的面脱了自己的裤子。”说完,望着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秦道川,渐渐凑近了他的脸,说道“还要继续说吗?”
秦道川下意识地躲了躲,说道“算了,莫再提了。”
到了中秋假那日,秦道川果然早早地带着娴雅坐着若舒的马车来到山门前,娴雅有些纳闷父亲今日的异样。不多时,忠淇混在第一批人中从书院大门冲了出来,直奔马车,没见到父亲,却被秦北示意他进马车,钻进来发现里面居然是秦道川和娴雅两人,愣了一下,才向父亲和长女问好,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