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一意孤行,冷言冷语间毫无转寰余地。
秦道川见天色已晚,便叫兰姨传饭。
若舒却不愿与他共食,坐在桌后也不起身,只叫兰姨将饭摆在桌上。
两夫妻分坐在屋子两头,分而食之。
若舒望着兰姨收拾碗筷,说道“兰姨,为将军收拾一间客房,毕竟远来是客。”
兰姨称是,退了出去。
秦道川待人走后,踱步到若舒跟前,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若舒吓了一跳。
秦道川却愣住了。
若舒竟是又怀上了,如今早已腹中隆起。
若舒推开他,复又坐在椅子上。
秦道川望着她,摇着头,一时间竟没想到说什么。
两个人皆沉默了许久。
秦道川说道“如此大事,你竟然瞒着?”
若舒抬头,说道“不然呢?好让人又抢了去?”
秦道川说道“祖母已然说了,正是长子长女有所不同,她才想要亲自教养。今后你再有儿女,她决不再争,由你自己教养。”
若舒冷哼一声,说道“若舒技不如人,故而总是被人算计,如今亏吃得多了,再不济,也长了记性,斗不过,躲得起,自此后,远着你们,过几天太平日子。”
秦道川说道“以前是我对不住你,但只那一件罢了,你扪心自问,自你我圆房之后,我有哪件事不是依着你的?”
若舒却说道“自有人帮着你,你又何必亲自出手。”
秦道川哭笑不得,说道“好,以前都是我算计你,我对不住你,自此以后,一切你说了算。”
若舒说道“别夸口太早,你做得了主吗?”
秦道川说道“我自己的主全让你做。”
若舒却突然冷笑,说道“外祖母说你谦谦君子,老夫人说你温文尔雅,斯文有礼,坊间更是将你传得超凡脱俗,天上有地下无。怎么只在我面前油嘴滑舌,全无半点尊重之意。莫非在你眼里,我青州卢氏就如此的好欺负,可任你轻贱不成!”
秦道川却笑了,说道“多谢夫人夸赞!我绝不敢有欺辱轻视夫人之心,在我心里,夫人卓尔不群,心思巧妙,常令道川自愧不如。”
若舒见他还是如此言语,一下站了起来,愤而转身离去。
秦道川却一把扶住她,若舒走不成,转过身,一脚踢了过去。
秦道川只扶着她,全不在意。
若舒走不成,眼睛瞬时泛红,说道“怪不得别人说孤女总是会被人欺辱,我原先还不信,自当自己不同于常人,现在看来,自己也不过如此。”
秦道川见她居然如此说话,只能说道“舒儿,近之则不逊,你若不喜欢,以后我不说便是。”
若舒只说从此以后就待在青州,再不回京城。
秦道川不再无谓的争执,陪着她歇下。
等若舒再睁开眼,发现自己在车厢中,撑起身子,就发现秦道川靠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她放在车上的书,看着。
见她醒来,笑了一下,说道“醒了。”
若舒只想身边有个东西好让她出气。
秦道川却轻声问道“可是口渴了,我与你倒水来。”
若舒靠坐在软垫上,不再理他。
秦道川放下书,说道“我看天景,过几日天就会变,到时候怕是路上难行。你如今又有了身孕,颠簸不得。一时半会我又说服不了你,只得出此下策。”
若舒望着窗外,说道“在将军眼里,我与鞑子何异。”
秦道川听了,说道“你是我最亲的人,鞑子是我的仇人,怎能与你相提并论。”
若舒冷哼一声。
秦道川说道“我见你往常遇到店铺里难解的问题,总是能退就退,干脆得很。为何在这事上,总是不依不饶,纠结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