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臣妾明白了。”宁拂锦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似是不悲不喜。她悄悄握紧了手,有些疼,可那被烫伤地方的红肿与此刻的屈辱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白宸,你可知,碎掉的不只是那汤碗,还有我的心。”拂锦这样想,“终究是我自己太过天真了吗?罢了,宁拂锦从来都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而活,她不应该活得如此卑微,她本是桐国最美的金桐。”
“臣妾告退。”拂锦一步一步地朝前走,有什么在她与他之间破碎。以前,她知道的是,她只想爱他,现在,她知道的是,宁拂锦只能骄傲。
望着那女子一步步走远,白宸仍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然而隐隐地,似有些不安,可他终究未曾说什么。良久,他开口:“来人,把这里打扫干净。”转身,人已步出书房。
自那以后,宁拂锦一直待在净心园中,未曾踏出半步,她将自己与外界隔绝,也望外界莫要来打扰她才好。
午后的清茶,拂锦在躺椅上读着她并不是特别喜欢的诗,日子也就这般过去了,不得不说,她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如同儿时母亲唱着童谣哄她入睡时那般心安。
可她安生了,自有人不得安生。黎落的到来是她始料未及的。对了,黎落便是同她一道嫁给白宸的那位美丽女子。她还记得初时,她温柔的似一幅风景画,似要将人的灵魂都深深吸引。
今日的她,绯色衣裙,珠钗满头,而且浓装艳抹,她竟有些认不出她了,果然人生若只如初见,才动人心扉。她这样的盛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这府中的正主呢!
“妹妹前来,可是有事?”拂锦淡淡开口。
“姐姐说笑了,妹妹只是多日不见姐姐,有些担心罢了,故特地来瞧瞧。”黎落回答,许是因为那句“妹妹”,语气中有一丝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