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敢直面回答这个问题。
“谁!”永宁终于拍了桌子,有些儿愤怒。
“是王洪王公公……他以为……”黄安立刻颤颤巍巍的答到。
“叫他来见朕!”永宁一手推翻了桌子上的茶水,愤怒的更加明显。
黄安那敢有一丝停留,一路小跑回了司礼监的议事房,途中险些磕了倒几次。
永宁等了片刻,王洪跌跌撞撞的跑了来,扑通一声跪下,口中直呼:“奴才叩见圣人……”
永宁帝面色铁青:“听说是你的意思,让这票选打了个持平?”
“这个……这个的确是奴才的意思。可奴才也是以……”王洪额头挂满汗珠,后背早已湿透。
到这会他才真正体会到被人出卖的感觉。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谁让自己自作主张,以为了解了圣人的心意,做了这么一个天大的决定!
“行了,还找借口……这件事是朕让你们去做的,原本朕不应该约束你们,可是你却假借朕的旨意,故意操纵票选,这个簪越之罪,你可知当如何惩治?”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王洪碎碎念,肠子早已毁了青:“奴才甘愿领罚!”
“好,朕念你一向忠心耿耿,便罚你免了司礼监的职务,到禹王府上做个奴才去吧……”
听到永宁帝不杀之恩,王洪老泪纵横,连连扣头……这算是最好的结局,司礼监的乌纱帽是每一个太监梦寐以求的,可惜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已经在他写出齐王名字的时候,已经离他渐行渐远了。
永宁说罢,屏退左右宫女。
那些宫女眼见着圣人发火,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唯恐牵连了自己。此时听说不用斥候下去,立刻逃也似的退了下去。
“王洪,你上前来!”
王洪跪爬近前,不住扣头:“奴才谢圣人不杀之恩……”
“行了,别碎碎念了……现在没人,朕告诉你,你没有错,你猜的很对……”
王洪怔了怔,没听的太过明白。
永宁继续说道:“不过,你这个性格不适合在司礼监待着,你明白么?”
“奴才明白……”
经过这么一事,王洪也想明白为何黄安伴君这么多年,竟猜不出圣人的意思。实际上黄安早就明白了,不过他不能说,毕竟立储可不是一件小事,办的不妥,牵连的自己的高官厚禄。所以黄安才会一步一步的诱惑王洪说出来圣人的想法。
而王洪,性格太过忠厚,也因为他的忠厚,才使得永宁帝对他倍加宠爱,一路高升到了司礼监的三巨头之一。
“明白就好,那你能明白朕为何将你调到禹王那里么?”
王洪听出永宁帝有意要考他,此时的王洪,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因为他知道,自己若是猜不对,那么一辈子就只能在禹王府中做一名等死的老太监,再也无法成为人见人尊敬的“王公公”。
“圣人想的,奴才哪里敢猜。不过圣人要问,奴才也异能斗胆说一说!但求圣人莫要怪罪奴才说的不对。”
“好!朕不会怪你,说说看!”
“圣人是想让奴才去禹王府做个看家护院的差事……”王洪点到即止,这一次他学了聪明。
“算你对了,这一次朕给你个秘密的差事。”永宁自腰间取出一枚玉佩,交到王洪手中:“这是朕交给你调配羽林卫的信物。朕早已知会了羽林卫,日后禹王府有难,你可凭此物调配羽林卫。”
王洪颤巍巍接过玉佩,捧在手心:“奴才谢恩!”
“朕知道让你去禹王府是委屈了你,可是禹王是朕的爱子,如今他尚且年幼,朕实在担心……而你历来忠心,朕看在眼里。这个重任,非你莫属。盼你能理解朕的苦心!”
永宁的“苦心”,王洪焉能不知。禹王年幼,如今储君之位和他是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