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一节 五军之战(三)(2 / 3)

东面羊肠小路逃散。

阎顺立在马上瞧见,又指挥道“后军止步,弓弩准备……放!”

话音落时,“啾”的一声破空之声,数百羽箭刺穿空气带着气浪,飞射青衣坊逃生方向。

邀月何等身法,眼见羽箭袭来,长剑一抖,“叮叮”数声,拨开数箭。身子一滑,又帮助一名滑倒的帮众挡下箭矢。

那帮众吓的脸色苍白,爬将起来,只谢姑姑救命之恩。

沈牧记得龙泽曾说邀月乃是道修蜕凡之境,以凡人之法,又怎可能伤的了她分毫。幸得她谨遵规矩,没有用道炁伤人,否则,邀月三人联手,还用设什么陷阱!

阎顺见贼寇中竟有如此“武艺”之人,暗暗赞了一声。心想若是自己,恐怕难逃这轮箭雨。

阎顺指挥步兵骑兵各出两队,共计四百人前去追击,自领大军候再原地,等待轻骑探路消息。

两名轻骑被邀月等人一扰,放慢了马步。此时马儿缓缓而行,每走一步,沈牧的心就“噗通”跳了一下,感觉那颗心脏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反倒跟着马蹄的节奏跳动起来。

众人大气也不敢出,尽量伏下身子。沈牧更不敢随意动弹,毕竟现在局势未明,自己也没有提前和段超等人知会一声,万一和官兵接上头。义气门的兄弟胡乱拼杀,伤亡肯定惨重。

却听的山下又是一声喊杀声响起,自谷口斜坡忽的杀出一支队伍来。

沈牧大吃一惊,青衣坊和兄弟盟的人明明大部分都在两侧山顶,加上邀月所领的几十人已是三家人数总合。按说能凑出这五六百人已经是极限了,却不知这支队伍是冲哪里跳出来的?

却见那支队伍约有三百余人,皆是身着铠甲,手持兵刃。那铠甲款式沈牧头次见着,无论用材,还是造型都于沈牧之前见过的不同。

却听的阎顺喊道“不好,是南桑伏兵。众军听令,布阵迎敌!”

当即骑兵在前,步兵和弓弩交叉队形,准备迎接那三百人的冲击。

弓弩齐射,那三百人未出谷便有半数人中箭毙命。

余众见冲之不出,连忙后退,顺带将那两名轻骑射杀。

阎顺见南桑军退入谷内,并不追击,令众军止住脚步,就地严守。

此时追杀邀月等人的官兵也俱都返回阵中。

沈牧位在高处,对阎顺用兵持重,不禁赞叹。

阎顺守住谷口,并不着急进攻。在他看来,这里面一定有埋伏。宁海府军和中央军再长清坪中全军覆没,肯定是中了埋伏。自己在不清楚对面到底有多少人的时候,绝不可能轻举妄动,重蹈覆辙!

姥姥岭是处险地,易守难攻。可为什么要攻?只需要守住谷口,扼守个两三天,山上的人定然熬不住。

大战,并不是简单比拼谁人多,谁力量大,谁更能单挑!更多的是比拼耐力,比拼勇气,比拼粮草和后援。

他不怕贼寇撤退,因为山后只有那沼泽地可以走。似乎没有几个人可以走出那近百里的沼泽。

沈牧见官兵就地安营下寨,部署防备事宜。心中疑窦,轻声问一旁的印月“官兵不中计,咱们就这样等着?”

印月笑而不语,她静静的靠着一颗裸岩,藏住身子。

沈牧自觉没趣,百无聊赖看向四周。

印月忽道“沈牧,你怕死么?”

沈牧皱眉道“我……这世上谁不怕死?不过我这个人命很好,常常死不掉!”

印月喃喃道“不怕死的人还是有的……”

沈牧不知她怎么突然提到这个,一时茫然不解。

印月说完这话,便有归于沉默。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淌,到了傍晚时分,官道上又浩浩荡荡开来一队人马。瞧着阵仗,应不下两千人马。

印月瞧着,不禁不忧,反而脸上更有一层欢喜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