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感触,很遗憾自己当年没有领悟这个道理。”
这是她第一次以昵称来叫布偶熊,看得出零号从心底已经有些把布偶熊当做是同伴了,但布偶熊此时心情低落,竟然没有打蛇随棍上,只是目光直直的落在母犀牛身上,好半天后,才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母爱,真是令人琢磨不透的东西。”
“怎么说?”听到布偶熊这种奇怪的表达方式,零号一下子来了兴趣,不由得问道。
“我们魔兽的母爱,和人类的母爱并不相同,其中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我们魔兽的母爱,是有时效性的。”布偶熊将视线从母犀牛身上收回,慢慢的说道“母兽在生下幼崽后的一段时间里,对幼崽百般呵护,期待它快快成长,在体内激素的作用下,母兽甚至会产生一种为了幼兽做什么都可以的感觉。这段时期里,每一只幼崽都是无比幸福的,即使它不幸死亡,未能长大,这也不是母兽不够努力,只是它运气不够好罢了。”
“可是这种伟大的母爱是有时效性的,随着母兽逐渐摆脱激素的刺激,它对幼兽的关怀就会越来越少,继而变得冷漠、甚至敌视。这段‘母爱期’有长有短,长的如大象能持续好几年,短的如昆虫只有几分钟。直到某一个时刻,那些激素带来的影响彻底消失,母兽就会将幼崽视为敌人,以恐吓、撕咬等方式驱赶幼崽离开,丝毫不顾幼兽的哀哀鸣叫,等到幼兽伤痕累累的离开,独自闯荡一段时间之后,母子再次相见,就已经是互不留手的敌人了。”
听着布偶熊的诉说,零号的眉头越锁越紧,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布偶熊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抬起了熊爪,无言的指了指火场的边缘位置——
在那里,两只体型差不多大的角马正在互相戒备着,各自微微低头,将额头上锋利的犄角指向对方,它们两个中间,有一丛烤成金黄色的象草,折射着属于真正的糖类的那种色泽。很明显这两只角马都对这把枯草势在必得,刚才它们之间已经爆发过一场打斗,互相给对方身上添了几道伤痕。年轻些的角马体力充沛,但年老些的角马经验丰富,一时间还真是不分伯仲。
这本是司空见惯的场景,但这两只角马略有些不同,它们两个眼睛的位置,都有一圈白毛!这在浑身漆黑的角马身上非常惹眼,也非常的稀有,两只角马都具备这个特征,说明它们两个有极为亲近的血缘关系。
“看到了吧?在我的扫描之中,那只老角马是那只年轻角马的母亲,真正的母亲,只可惜,它们现在互相之间已经不认识了,或者说认不认识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没有那把草重要……”
布偶熊话还没说完,对于甜食的渴望,两只角马都变得非常暴躁,对峙还没超过一分钟,两只角马又开始了一轮冲撞,四蹄点地宛如密集的鼓点,头上犄角对碰,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它们的头盖骨顶在一起,互相角力,四目相对,互相凶恶的瞪视着,全然没有了一丝母子的情分。
最终,还是老角马技高一筹,它后腿一曲,刻意向右后方一偏,那只年轻的角马猝不及防,顿时用力过猛,身体以一个极度怪异的姿势躺倒在了地上,在这个过程中,额头上的犄角被老角马用力一别,发出咔吧一声脆响,居然齐根断掉了!
年轻的角马痛苦的‘哞哞’叫了两声,四蹄在地上胡乱蹬动着,几番挣扎终于爬了起来,将尾巴夹进屁股沟里,仓皇的向远处逃去了。在这个过程之中,老角马还不肯善罢甘休,低下头,拿锋利的犄角在对方身上戳出好几个血洞,直到对方浑身飙血落荒而逃,这才意犹未尽的收手,回到枯草前,慢慢的品尝起来。
“就是这样,母亲和孩子之间,也有这种相处模式,倒不如说,褪去激素的影响之后,这才是魔兽间正常的相处模式,兄弟之间会战斗,母子、父子之间也会战斗。”布偶熊耸了耸肩,神色有些复杂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