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伊人点头“是。”
“另外,去查查被关押在客栈地下冰窖的女子下落,我不像林初词有所顾及,既然这事让我撞见了,我就不可能坐视不理。”姜陶无法放任恶人逍遥法外,她可以肆无忌惮惩治恶人,这就是她与林初词的不同。
苏伊人也一并允诺。
姜陶回想起周济来,虽然她没有让林初词查周济,但是她心中也仍有疑惑,姜陶回想着问道“那个周济——是否与应天景有关?”
苏伊人细细想着,答道“此事奴婢不知,但奴婢猜测,应大人对公主与林初词的婚事不满,极有可能从中作梗,公主,要不要奴婢将此事禀告给皇上知晓,让皇上那边给应大人施压?”
“不必了。”姜陶冷笑,“让他去闹腾,他越是在意,我越是要他痛苦,我要让他看着我跟林初词拜堂成亲,让他看着我们恩爱。”
舟停江岸。
一名戴面具的男子站在船头,修长手指轻轻按玉笛空,玉笛放在唇边,轻轻吹奏悠扬悲伤的曲子,寂静江面泛起细微涟漪,周围都带着凄凉之感。
曲毕,男子转身入了船内,船内寒气逼人,细看,里面停放着一口棺材,棺材里外都裹着冰块,加之夜黑熏染,整个光景都带着一种阴森之感,令人见之毛骨悚然。
男子眼神忧伤,手轻轻抚摸着棺材,又轻轻将头靠在棺材上,人与棺材的连街像是一对缠绵恩爱的恋人相互依靠。
此时,一名蒙面人进来,单膝下跪,双手奉上一把玉佩,禀告道“主人,东西已取回,沙城一已死。”
男子抬眼看向他手上的玉佩,刚才的柔情全消失,此刻眼神只剩下凌厉,“下次做事干净些,留下这么重要的东西在客栈,是想让人查到我头上?”
蒙面人低头,“属下不敢。”
男子拿起玉佩,又望着玉佩发笑,却笑得让人发怵,“沙城一居然想拿这个东西威胁我,小小贼匪胆子还挺肥,幸好我派人盯着他,才知道他将玉佩藏在客栈后厨。”
蒙面人道“主人放心,属下毁掉了所有痕迹,他们查不出什么。不过,林大人那边似乎已经察觉到什么,已经在着手查棺材之事,是否要做些事阻拦林大人?”
林初词一如既往的聪明。
男子眼波微动,眸光夹杂一丝遗憾,自言自语道“初词,没想到你我多年后再见,竟然是这般场面,我还期待着与你重逢。”
男子负手立着,手里把玩着玉佩,冷冷对蒙面人说道“暂时按兵不动,别打草惊蛇,另外,盯紧初词的一举一动,一旦他知道不该知道的,不必留了,杀无赦。”
蒙面人低下头,随后出去。
男子转身抱住了棺材,“我们又回到京都了,你应该会高兴吧,我也很高兴,因为我很快就能见到初词了,这些年我真的很想他这个兄弟。”
“可是——”男子目光低沉着,又微微叹息,“我怕初词见到你会不高兴,不过别怕,如果他还是不能接受你,我就把他绑了,送他到阴曹地府去见你,到时,我们三人又能团聚了。”
几经波折,姜陶一行人总算来到了京都,京都繁华至极,城门口便已经是热火朝天,人来人往。
姜陶被安排在驿站歇脚,待修整后再入宫去见天启皇帝,林初词则回了林府筹备成亲事宜,二人就此分道。
一时之间,整个京都又沸腾起来,皆在议论她这位元赵国公主,姜陶对这些谣言一概不闻不问,只做她自己。
驿站里一众官员立在她面前,皆俯首在两旁候着,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小心翼翼伺候着她,又是问冷暖,又是问是否需要加派伺候人手,其实对姜陶来说,他们已经服侍得极好了。
自从姜陶将自己的喜好习惯写成册子送来,天启负责接待的官员愣是背了个遍,一条一例都一板一眼做到极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