奠定周朝八百年基业!如今那宇文周忽然吞并了齐国,莫非也是他从中作梗?将那高齐灭了,然后再次借周而立齐?”
“宇文周国也不安宁,虽为北地共主了,但那宇文邕已殁,新主年幼,为那普六茹坚挟天子以令诸侯,俨然又是一个董卓、曹操……”
种种话语、意念,交缠变化,彼此传递,在惊慌、惊恐之外,居然还混杂着种种期待与憧憬,甚至还有心思交谈。
但这不过是寻常弟子的心念感慨,诸宗之主、长老们,却很清楚方才那句话的真正关键是什么!
“立道!有人要立道!”
这群人中,不乏经历过太清之难的宿老,那侯景之乱虽然混乱,道门菁英损伤惨重,但还是有人幸存下来的,所以他们十分清楚,眼前的这等局面,到底意味着什么。
“当真是立道之景?”
黄山,降魔宗的当代宗主荡寇子,听着自家硕果仅存的长老,诉说了当前情景之后,脸色凝重无比。
“不止如此……”那长老的半个身子都被封于山石岩壁之内,身上的皮肤已经与石同化,“方才更有一道气息,隐隐与神庙中供奉的一位相似。”
荡寇子叹了口气,道:“这么说,这场浑水是必须要去蹚了。”
那长老跟着就道:“太公立道,无论成否,天下皆要被波及,掌教无论是在当场,还是在此处,并无区别。”
“知道了,这就必须得动身了,只是关中路远,又有诸多阻碍,肉身乃是降魔根基,不容有失,还是得以神魂之法行事。”叹了口气,荡寇子便吩咐下去,令人准备好护法之地,待得几息之后,其神魂便从头顶上一跃而出,随即化作一道光辉,破空而去!
不只是荡寇子,在这前后不过几息的时间里,一道道光华从中原各处飞起。
又过了一会,那中原之外,西域百国、南疆大山、北地草原、东方海域,乃至其他三大洲中,皆有异动。
很快,长安城外,众灵云集。
再往前,便有一股沛然之力,隐隐有着荡尽污秽、洗净凡尘的意境萦绕,对他们这些神魂、元神出窍之人而言,宛如毒药,不敢轻易沾染。
“那位自称太公之人,理应就在城中,但此城被一股通冥之力笼罩,神魂不能沾染,否则将有坠入幽冥之危……”
他这般想着,忽然心有所感,转头一看,灵目所及,能见得一道道身影,或者跨空而来,或者凭空而生,或者身形挪移,接连出现于周遭。
其中有许多,都是荡寇子认识的人。
“崆峒山的摘星子和金乌子,这师兄弟二人这些年来,往往都只有一人出面,今日竟然两人齐至!那位是之前见过的华阳宗的陈缎衿……”
他正想着,忽然有两团日晕自天上落下,伴随着阵阵佛号,普照周围!
“佛门北宗的昙相,佛门南宗的法聪!”华阳宗的陈缎衿同样是神魂跨界而至,在被荡寇子注视的瞬间,就心有所感,随即靠拢过来,并且说出了那两团日晕的身份。
“佛门的人,还是这般喜欢排场。”金乌子亦考虑过来,只是他虽然身上泛着淡淡的灵光,但血肉骨骼逐渐转化出来,转眼之间,就从神魂化作血肉之躯,“不过这两个都是假死藏世之人,居然也被刺激过来,尤其是都是世外之境,藏匿世间,还有个是以昙为号,莫非不知,这是很不吉利的吗?”
沉吟片刻,荡寇子还是行礼道:“见过师叔……”
“别搞这些虚的,当前可是人间一大盛事!”金乌子摆摆手,“还是想想能从中获得何等感悟吧,这样的机会,可以说是千载难逢,不对,是万载难逢!”
“这种危急时刻,不应称之为盛事吧?”这次出言的是陈缎衿,她缓缓说着,“当年的太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