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同志,依你之见该怎么处理?”廖敏静默的想了一会儿,问他。
许中友这回很坚定的说道“廖书记,按照银行这边给我的回复,国光这边的财务问题很多,再继续下去可能会造成更大的损失,我个人多年来处理类似案例的经验来看,审计财务、并购、重组,重新引入其他的投资方…当然了,这得看国光的苏新河是怎么考虑的?”
没错,国光不是国企,地方政府并不能直接干涉,要不然哪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老许,节后约他谈谈吧,毕竟事情也不能一直拖着不处理。”廖敏语气变软了。
另外一边,苏新河从上午一直等到下午六点多,他也没等到许中友或者博城市政府的人给他打个电话。
他的脾气慢慢变得有些暴躁起来,办公区都已经下班了,明天就是中秋节了,办公区这回一次性放了四天假。
车间里除了一些关键生产岗位或者和生产有关的辅助岗位之外,其他的人也都放了四天假。
比正常的三天假期还多一天,看着挺好,可是没钱啊!
对公司里大部分来说,这就是一个信号,一个公司效益不好的信号。
在这个关键时间点上,人心再一次动荡起来。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苏新河意外接到了许中友的秘书比永清的电话,比永清告诉他下周一上班后,许市长相约他谈一谈。
“毕秘书,麻烦您了,我想问问许市长帮忙问了吗,银行那边为什么不放款?”苏新河这会儿对着老许的秘书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要是搁在以前,按照他的脾气,哪会是这个鸟样,他也不受这个气,那会儿曹洪东的秘书吕云城对他真的是点头哈腰的,很尊重。
可才一年的时间而已,这个世道就变得让他觉得陌生了。
以前那些围在他身边各种恭维的人直接都消失不见了。
眼下这些人,嘿,连他公司的高管都开始提出离职了,下一步又会是什么样?
比永清轻声咳嗽了两声,说“苏总,按说这个事不应该由我来说,可我得说叨两句。”
“苏总你走了之后,我老板从廖书记那边回来后就给银行那边打了电话,具体说了什么我不清楚,可我老板很生气,他在电话里就把银行那边的人给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最后还说什么‘德行,真给养成大爷了’,苏总,我老板具体和对方那边谈了什么,我确实不清楚,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毕竟我老板管不到银行。”
他说给苏新河的这番话明确表达了两个意思。
第一,我老板许中友过问了这件事,还把对方给骂了,说明他很生气。
第二,这个事大概率是没谈拢,要不然许中友不会这样一幅态度。
苏新河也没再问别的,这事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他倒是有心想直接给许中友打个电话问问,但刚才毕秘书都说了他老板现在的心情不太好,自己也别去触这个眉头了。
“好,好,我懂了,毕秘书,非常感谢,改天我请你吃饭。”苏新河最后客套的说了一句。
吃饭不是目的,目的是想借这个机会和许中友的秘书比永清亲近亲近,以后有点什么事也方便一点。
要不然像现在这样,两眼一抹黑,和瞎子没两样,他很讨厌这种不被掌控的感觉。
且说比永清给苏新河打完了这个电话后,他又给许中友打了个电话,把和苏新河打电话说的大致意思给描述了一遍。
“嗯,永清,我知道了,就这样吧!”许中友就说了这么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毕永清都习惯了,难道还指望你的上级对你说个长篇大论?
这一天很多人心里都不平静,包括那些直到中秋放假也没拿到工资的,几乎是挣扎着放弃了最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