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对于夜晚的恐惧,并不是因为它的漫长与黑暗。
因为,即使是最深邃的夜,也终将会迎来黎明……
但是,不论黎明再美好,也同样无法改变,那深长的夜已赋予的灾难。
夜都,凌晨三点五十分。
她,回到了狭小的出租房,疲惫的点燃了一根烟。
这个房间,很杂乱,与她平时出入的场所如云泥般迥异。
但这并不重要,她也并不在乎。
因为,她始终明白,自己在人前的光鲜始终是假象,真正的自己,就像是这间房间一样,杂乱、孤独,可悲。
关雪怡在铝制的烟灰缸中将烟头掐灭,将手机放好充电、褪去衣衫,她步入卫生间,很快,水声便响了起来。
今天她回来的不算晚,不过疲惫感却是和以往的每一天都没有什么不同——
洗澡、睡觉、打扮,再靠着伪装与笑脸迎人,以此,她才能够艰难的活在这座城市里。
哗啦啦——
水声响动,遮盖住了窗外突然呼啸的夜风。
关雪怡将头发冲湿,细细的抹上洗发露,香味扩散间,其一头齐肩短发上很快覆满了泡沫,她再次打开喷头,开始仔细的冲起了头发。
轻哼着歌曲,她的心情渐渐愉悦了起来,女生嘛,总是爱干净的,因此对于洗澡这种将自己清洁干净的行为,自然也是喜欢的。
咚——
突然,背后的玻璃门似乎被什么东西敲击了一下。
关雪怡被吓了一跳,她差点滑倒在地,这会儿连忙睁开眼睛朝后看去。
“怎么回事?什么东西碰到了?”
关雪怡推开了淋浴间的门,朝外看了看,接着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无奈,“我现在竟然还能被这个吓到……”
显然,她并没有对刚才的动静有多在意。
这很正常,这是每个人都有可能遇到的事,或是洗澡时的敲门声,半夜的弹珠声,睡觉时听到不远处的呼吸声,等等等等……
通常来说,只要你不去在意,那便相当于什么都没有发生……
关雪怡刚才洗头洗到一半,自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这会儿关上可滑动的玻璃门,重新闭上眼睛开始冲水。
温暖的水流抚过脸庞,就像一只轻柔的手。
这时……
咚咚——
极近处,仿佛就在耳边。
两声敲击玻璃的声音再次响起。
平静、轻柔。
……
让我们将时间往回稍调。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是这么说的猫非圣贤……孰能无过。”达克莱伊道。
“没听说过。”罗慢面无表情,“况且,是你说要带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没错吧?是你说的吧?”
达克莱伊干笑着接道“嗯……是这样没错,但是,你要知道,不管是多么高明的猎手,也总会在某一天失手的,害……吃一堑长……”
不过未待其说完,罗慢就打断道“人家失手只不过是没打着猎物,饿上个一顿,但你有听说过被一只兔子团灭的猎手吗?”
“团灭?”达克莱伊讪讪一笑,“没这么夸张吧?我们只是被抓了而已。”它在铁笼子里转动了一下身形,抱怨道“这些铁条躺着太难受了,我能不能申请垫上一块纸板?”
罗慢懒得再去理它,坐在一边默然无语,他现在和达克莱伊被一起关在了一个铁笼子里,而且非常遗憾的是,他俩都没有能力打开笼子或是逃出去。
至于说这里的位置,他们倒是清楚的很。
这里离西郊并不是太远,就整个夜都来说也还算偏,但却是林立着数个还算高档的小区。
不久前,通过达克莱伊的指路以及其信誓旦旦的“厮混经验”,一人一猫准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