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散乱的头发,颓然伏在桌上。
潘多夫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的想着心事;确实,在听说帝国使节团来访黎斯特的消息时,他也觉得计划失败了。维达殿下和公爵夫人的计划有什么意义呢?殿下到了黎斯特之后迟早都会暴露,作为追随他的骑士还不如守在他的身边。
珊夏…他想到了这位刚强而又美丽的女子;一路上她扮做安娜琳的模样,终日待在马车里。但是在潘多夫火一般的热情与无微不至的照顾下,珊夏那颗冰封的心逐渐被融化了。就在来到黎斯特的前一晚,他终于将她拥入了怀中。
只是队伍里人多眼杂,到了黎斯特之后她便躲着潘多夫,偶尔也会偷偷的向他作个手势,露出只属于他的微笑。潘多夫想到这里胸中激荡起来,那是甜蜜与柔情在交织。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只要有珊夏陪着我,我还有什么惆怅和烦恼?殿下和夫人迟早要来,我一定要请求殿下祝福我们俩,好让我们能幸福的在一起。”
……
在里斯达德公爵府邸;阳光从窗格上镶嵌的大块水晶玻璃外照射进来,让宽敞的房间显得明亮、通透,处处都是揉合了百东庭式的奢华风格;大理石的柱子、旋涡花饰、镶嵌在墙上的巨幅马赛克图案,典雅又显得神秘;井字型的房顶梁,铺设着成片的密斯兰水晶,硕大的吊顶烛台带有繁花茂叶样式的精美铜艺,还缀有无数水晶片编织成的钟乳石造型,在光线下闪闪发亮。
地板上铺就了厚的能没过脚背的地毯,走在上面简直就像是踩着衍生季茂盛的草地上。这个套房的外间只有两张宽大的沙发、一张矮几、两把镂空雕花的高背椅和一张朴实无华的高脚凳。名贵的艺术品以及栩栩如生的雕塑有意无意的摆放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就好像是主人精心布置过的一样。
角落里还有许多用精美木框装裱好的或是糊在画板上未完成的画作,有人物的、有建筑的、还有描绘美丽风景的…或是摆放在墙边,或是依然在画架上,却没有一副挂在墙上的。这一间是露易丝公主的休息和会客的地方,里面一间则是画室;通常她在作画时,非经邀请是没人能进去的。
此时,她正在两名侍女的陪同下与维达在此相见,只不过维达并不知道,这个房间除了公爵大人以及她的堂兄托森特公爵之外,还没有其他的男人来过。至于里面的画室,除了公爵夫人以及公主的老师——守寡的埃斯托尼金夫人曾经来过之外,更没有其他客人能有此荣幸被邀请的。
“公主殿下,您画的非常好,只是为何不挂起来,让大家都能欣赏呢?”
维达双手捧着一副画,就着光线下仔细观看,这是副风景彩画;蓝天白云、原野河流、以及远方的山脉构成了自由恬静的意境,且笔触柔和细腻、色彩丰富明朗,称得上是一副佳作。
“斯坦利爵士,您过奖了,我…我只是想把我看到的美好都留存下来而已,我画的远不及现实中的那么…那么美好。”露易丝低着头,双手放在身前有些慌张不安的绞动着。
维达没有注意到公主的窘态,他放下手中的画,拿起另一幅人物肖像,却有些纳闷为什么自己的画像没在其中。安娜琳没在他身边陪着他,最近两天她经常和那位莫弗里涅斯伯爵夫人喝茶聊天,说是想探听些帝国使节在托森特的事,今天也不例外。
维达倒觉得是那位寡妇在有意无意的主动接近安娜琳,他有心想要了解寡妇的真实意图,却被数不清的比武、宴请和无聊交际所纠缠,因而脱不开身。不过,这并没有关系,露易丝公主的画作已经完成了,维达决定第二天就离开里斯达德。其实他接受露易丝公主的邀请来到这里;一是为了告别,二是顺便满足好奇心;她会将自己画成什么样子?
“公主殿下,我打算明天就出发前往黎斯特了,待会我会向公爵大人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