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凌的动作却停顿住了,他支起上半身,低眉温柔地凝着身下的曲小白。曲小白浑身颤抖着,连头发尖都似乎在颤抖。
说起来,好歹也是二十八岁的人了,大阵仗也见得多了去了,到了这关键的时候,还是怯场了。
但杨凌惑人的美色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不容她错过。而且,她觉得,杨凌也不可能放过她。她看见他的身体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但不是现在,曲小白,等你什么时候对我是动情而不是动欲,我们再进行最后一步。”低低的带着笑虐的声音,钻进耳膜。
曲小白完全懵了。
这个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还没做出反应,杨凌已经从她身上离开,抓了自己的衣裳,跳下炕,出门去河里灭火了。
“杨凌!你不但是个傻子,你还是个神经病!”
片刻之后,曲小白穿透力10000+的女高音从小屋子里传出,响彻荒野。
一头扎在清凉的河水里浸泡的杨凌,将脑袋从水里探出来,听见曲小白的高音,嘴角微微弯起,双手捂住了脸。刚才还是太冲动了,应该趁热打铁的。现在回去还来不来得及?
可能……会被曲小白打死吧。想想就觉得可怕,还是等她睡着了再回去吧。
屋子里的曲小白,全没有半点睡意,掌起了灯烛,摸出了书本,开始看书。一边看,一边戳书本“你个丫挺的死杨凌,有本事你就别回来,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戌时末亥时初。牙月悬在东天。
曲小白抱着书本,坐在窗前他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掉河里淹死了吧?
杨凌站在河里,看着窗上的人影她怎么还不睡?该不会在等我回去好收拾我吧?
子时。牙月当空。
曲小白瞪着窗棂真的掉河里淹死了?
杨凌坐在河边望着小屋还不睡?这是动了大气了吧?
丑时。牙月西斜。
曲小白跳下了炕,穿上了鞋子,推门往外走。
杨凌站起身来,拂了拂身上的夜露,往家的方向走。
夜色浓得如泼墨,一弯牙月挂在澄澈夜空,清辉将荒野铺得像是幻境。两个身影在夜空下向对方走去,隔了丈许的距离,各自站定。
恍惚间,曲小白有种斯人如玉岁月静好的感觉。这样美好,她甚至不想出声打破寂静。
杨凌朝着她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轻轻把她拉进怀里。
“媳妇儿,娘子,我给你时间。我可以等。”他低声说道。
“傻子。”曲小白一声轻叹,“走吧,回去睡觉。”她拉起杨凌的手,与他并肩往小屋走去。
未来尚无定数,能抓住眼前人,或许才是最对的选择吧。曲小白想着,不由握紧了杨凌的手。
次日,两个人谁都没能起得来,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肚子咕咕叫的声音终于将两人唤醒,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睁开眼睛,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带着点羞涩,曲小白主动在杨凌嘴角轻轻一吻,“起床了。”
杨凌不由自主就吞了口口水。
小娘子太撩。
曲小白却已经蹦蹦跳跳下炕,穿上鞋子,奔出门去。
刚一开门,就被惊了一跳。
门外的空地上,站了两个人,两个人隔开有五六丈远的距离,一个是曲小黑,一个是杨红霞。
封建社会的人都以男女授受不亲为戒,但这两位为了避嫌隔这么远也是让人叹为观止了。
“哥,红霞,早。你们等很久了?”曲小白忙把衣衫整理好,打着哈欠,给他们二位打招呼。
曲小黑憨傻地点点头,“哎。”他指了指身边的推车,“桌椅都做好了,给你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