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种信笺,我一共截获了五封,一封在我的手上,另外几封,我已经放在一个妥贴的人手里,你们容家势大,连皇上也奈何不了你们,可,容大人,你说,如果我把这些信件交到江南靖南王的手上,他会怎么做?”
顿了一顿,不等容值说什么,杨凌继续道“靖南王想要过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人人都有这个共识,有了这个清君侧的好借口……你猜,靖南王会不会高兴坏了?”
其实这些信件是从吕吾手里得来的,吕吾没有把它们拿给靖南王,而是和他坐了交易,且不说吕吾的目的,单就这件事来看,要么,吕吾对于过江是和靖南王的意见相左的,要么,就是靖南王根本就还没有做好过江的战备。
关于江南,能获得的消息毕竟是少,不好下决断。
那都不与这件事相干,眼前,只要先忽悠住了容值,才是在京中立足的根本。
容值直勾勾盯着杨凌,恨不能在他脸上盯出个钉子来,但杨凌仍旧是那副从容模样,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了酒杯,闲闲品着,有滋有味。
半晌,容值咬着牙,恨恨道“杨凌,你最好祈祷,不要犯在老夫的手里,否则,老夫一定扒了你的这副迷惑人的皮囊!”
杨凌轻笑了一声“嗯,多谢忠告。”
容值气愤地甩袖而去,杨凌闲闲睨了一眼,喊了一句“容大人,在下身上没有带银子,还麻烦出去的时候结个账。”
小白有言,银子这东西,该花的花,不该花的,绝不能花。那时他问她,怎样才叫该花,怎样才叫不该花,小白答,给自己人,该花,给敌人,不该花。
所以,就算身上有银子,他也不会花给敌人一分的。
容值一去不复返,杨凌并没有急着离开,坐在包厢里喝完了一整壶的酒,约摸着已经到了酉时末刻,容值走的时候门没有关得紧,依稀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传进房中,而且不少。
看来,酒肆的生意不错。
偶尔也有路过的脂粉香飘进房中。
杨凌看看壶中已经没有酒了,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了。门忽然被打开,慕南云出现在门口。
杨凌轻嗤了一声,“还以为你不来了,再不来,我可就要走了。”
慕南云悠悠然走进来,顺手把门关上了,“你知道我要来?”
“不知道。”
“那你还说……”
“猜的。”
“我看你是猜出来这酒肆是我的了吧?”
杨凌又坐了回去,淡声“有区别么?没有酒了,让你的姑娘送一壶酒进来吧。”
慕南云笑了一声,“是没有什么区别。”他在杨凌对面坐了下来,按了按酒桌旁边的一个圆形扣铃,忽然又问“需不需要陪酒的姑娘?”嘴角边衔了一抹邪气的笑,“需要的话,我顺便叫几个进来。”
杨凌嘲笑了一句“初进来时还觉得你这酒肆和外边的不同,原来也有姑娘。”
慕南云不以为意,“酒肆么,没有姑娘怎么能称为酒肆呢?就连小白经营的酒肆里,不也有漂亮姑娘和精神小伙么?”
铃响过不多时,一名女侍端了酒进来,顺便把桌上的小食也换了新的,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顺手把门也给关好了。
慕南云拿了酒壶斟酒,“容值放了眼线在外面,彩云把他灌醉了之后我才进来的。话说,你约容值做什么?”
“摊牌,警告。”
慕南云摸了摸并没有胡须的下巴颏,吐出一句“牛。是你的做事风格。”他举起杯,跟杨凌碰了碰杯,喝了一口,“你就不怕他弄死你啊?别小看了他的能耐。”
杨凌依旧是闲闲品酒的姿态,眼皮微掀,“我不这样,他就不弄死我了?”
“也是。”慕南云吸溜了一口酒,喝酒姿势没掌握好,辣得哆嗦了一下,“那晚的刺客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