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瞧床前两边木雕的图案。
飞龙翔凤下面,描绘了古装女子出嫁、夫妇于树下赏月、夫妇看着幼孩在院前玩耍的图案。大概是连环画,将一位古装女子嫁人后幸福的场面刻画得淋漓尽致。
她非凤,何能奢望假装成与龙配对的凤?何能阻止她喜欢的人与她爱的人终成眷属?
橘子是有灵性的动物,应该早就发现她是冒牌货,才早早离开的吧。
在普吉岛的那天夜里,夏可离开房间,是不是就是在与爽懿交谈?当她说需要验证她是不是真的时候,他内心是不是既挣扎又忍不住嗤笑?
多傻的人啊,认椟作珠。
多傻的人啊,妄图狸猫换太子。
他们都没有错,一切都是她的错。
她早该知道,她早该放弃,若她早点放弃了,真正的祈愿便可以更早与夏可重逢了。
单薄的空调被怎么也无法将她焐热,腥臭的味道将她笼罩其中,向她明示她该回去的地方。
门口处传来吱呀一声,有两人的脚步的声音。
一人踮脚小心,一人不管不顾,哼哼的声音中满是厌嫌。
“原来你还没睡着啊,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担心吵着你了呢。”
爽懿从夏可紧握的手中抽出手,行至床前蹲下,又用手背为她量温度。
“感冒了不适宜开空调,我走之前应该帮你找一台风扇过来的,现在真的应该是热到了,汗是凉的,额头却发烫。夏可,这房子里有风扇吗?”
“不知道,凡人感冒发烧皆是小事,她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不会料理自己?让她有话快说,这里一股子她身上的臭味。”
“你别这样说,她并不是有意在骗你的,是我们想得太不周到了。”
“她出身贫寒,数不尽的钱财不就是最好的答谢了吗?又当又立,你让她快些!”
“好好,你不说话是最好的了!”
如同播音机被按了重复播放的按键,两人为了她争吵的内容不绝于耳。
她不止头痛,现在连胸口也十分痛了。
很痛很痛,有什么东西在爆裂,有什么东西在抽搐。
似血似雪,既疼又寒。
“愿…愿儿,你…”
“别用这名字唤她!”
爽懿回头瞪了夏可一眼,又恢复一脸温柔看着她,“他已经来了,你有什么东西想和他说的吗?我需要在场,不然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出来。
等会说完了,我先带你去看病,你身上不舒服了都不喜欢说出来,我怕你一个人呆在这里情况更严重了。”
“我想和他单独说说呢。”
爽懿深深地看了祈愿一阵,再与夏可商讨后,两人同意让她与夏可单独谈话。
爽懿轻轻地关上房门,夏可仍旧站在茶桌边上,再不肯靠近半步。
祈愿卷着身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慵懒一些、不在乎一些。
“你不是有话要与我说吗?凡人就是这样,贪得无厌!”
夏可震怒,周边的环境由寻龙街的房间内变为一片黑暗,连他的身影也湮灭其中。
祈愿躺着的地方冰冻得厉害,偏偏胸口还在冒冷汗,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微颤起来。
夏可随着环境的变化消失不见,从前想着他对除自己以外的人薄情而冷漠是幸福,现在才明白他将自己变为陌路人以后,心里到底可以有多痛。
有什么人在她的身后拉了她一把,凉风顺着被拉开的衣服泄入,祈愿一个激灵半趴起身,竟是两次出现于家门前的小男孩。
黑暗中,小男孩的眼睛如铃铛般,又大又亮,一双小手在她的手上摩擦,嘴上为她的手哈气。
“阿姨,我带您出去。”
“什么?”
小男孩从裤袋中掏出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