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哭了。祈愿找到纸巾盒,推了过去。
“我不懂装修的东西,是他帮我操办的,这里是我新生活的天地,我应该更上心才对的。
他竟然…他竟然把这里也当作他巢穴的延伸,这里每一个地方都有他的痕迹,除了粉色的墙面和家具,其他一切东西都是他捣的鬼。
上次你和男朋友过来也看到了,他连我房子的钥匙都擅自多配了一套,就是为了方便他想来就来,就是把这里也当成他自己的家!
我说我在这里住得不舒服,他就说让我搬回去,我拒绝,他还安慰我,说他会处理房子重新装修的事情,结果一转眼就给我把房子弄成这个样子!
墙面不但刷成黑色,连镜子的数量都翻了倍!他从来都没想过放过我,他就是想整死我!”
“你没有想过举报他吗?相比起他,你待在这个房子里的时间更长,想要装监控视频,将他一切言行记录下来应该不是困难的地方。”
“他手上有我们的视频,从小到大、每一次的…如果我敢把事情说出去,他可以轻轻松松,将我推入深渊,让我永远无法抬头。”
“你不敢离开他,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吗?”
左焕曾经说过,在兼职的地方见过她和一位中年男人亲密地走在一起,那人并不是教授。
她从小被恋童癖性侵,不敢反抗,难道已经从中适应过来,偏爱年纪稍大一些的男人,在与养父“交往”的同时,也与其他中年男人交往?!
细思极恐,祈愿浑身打了个冷颤。
“你还有些别的东西没有说出来吧,除了不正当的性关系以外。”
循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尽管祈愿早已猜到游人被养父性侵,也已经被游人的告白吓得不轻,他这句话,是表示游人还有更多惊人的故事没有说出来吗?
听循棠如此说,游人的脸色越发苍白,祈愿所说的15分钟早已超过,他们肯留下来继续听她说,应该是有救她的心、救她的方法的。
“家里是他的伊甸园,他表面保持与我的养母是相敬如宾的夫妻关系,背地里对年幼的我加以施害。小时候的我没办法承受那么多,他可怜我,便没有将他的欲望全部展示出来。
这里是他的天上人间,借着过来照顾我的借口,他几乎每晚都过来,直到天将近亮了,才再歇息一两个小时,然后回学校工作。
那个红色门的房间,是他新解锁的极乐之地,他说我已经满十八岁了,应该享受更好的东西。我不敢穿吊带或透视的衣服,是因为身上留了痕迹。
今天是他手下的研究生答辩的日子,我想着他应该不会提前回来,才特地请祈愿过来帮我的。
刚开始,他只会在我的房间里强迫我,那些镜子,能提升他的快感。自从那次你们在门厅相遇以后,他说是要帮我重新装修,其实是将他乐园的领域扩大化了,镜子越多,我越痛,他就越兴奋。
单是应付他,我已经是精疲力竭。
每当这时候,房子里滴水的声音、窗子吱呀吱呀被打开的声音、隔壁墙传来有人争吵的声音,这些都像是放在我的耳边循环播放一般,我无论如何用枕头压着耳朵都能听到、无论吃多少安眠药都无法入睡。
祈愿,我真的已经很累了,只要能离开他,我什么都可以做!”
夏可说过,房子里面的东西都不足挂齿,能够聚集起来并对她产生这样大的影响,是因为她本身心术不正、与养父维持不正当的关系。
游人刚说过,周教授的手里有足以让游人永远抬不起头来的视频和资料,这是她不敢反抗、不敢离开他的原因。
既然她没办法改变游人本身的性格和想法,在借助夏可和循棠的帮助下,还是能帮助她解决掉周教授这种外部的威胁的。
“我需要跟循棠商量一下,循棠,我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