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燕永奇这么问,焦大将军慵懒地睁开眼睛:“我就是我,还能是谁?”
燕永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总觉得,这个焦大将军怪怪的。
可这人又是皇叔手底下的人送过来的,应该是可信的。
但是,可信之中又透着一股邪乎劲儿,这让燕永奇很不放心。
只不过,就这么撕破脸也不好,且先查查看。
于是,燕永奇看了焦大将军一眼,然后就一甩手走了出去。
出去之后,他去找燕曦泽。
这时候,燕曦泽正忙着处理彭五的那些余党,见燕永奇过来就招呼他坐下。
燕永奇直接坐下,开门见山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焦大将军不大对劲儿?”
“有吗?我倒是没觉得。我之前和焦大将军接触得不多,就是觉得外形上没什么可挑剔的。怎么,他被什么人看出破绽来了吗?”燕永奇摇摇头:“那倒没有。乐乐和罗达都没有起疑心。可问题就出在这里啊,这个人到底是假装的,而乐乐和罗达又是焦大将军身边最亲近的人,他们没理由不发现什么
的。”
燕曦泽想了想:“听闻妇人有孕之后都会有点呆傻,有一孕傻三年的说法。会不会是这个原因?”
“就算是乐乐有这个原因,那罗达也不是好糊弄的。之前他和焦大将军很亲近,就跟焦大将军的半个儿子似的,他要是什么都没发现,我还真不信。”
“三哥,要我说你就是杞人忧天,这人装得像还不好吗?就因为这个人装得像,咱们少了多少麻烦啊。”
“这的确算是一个好处。但是,这件事往深了想,就有点恐怖了。”
“恐怖?”燕曦泽诧异道。
他倒是不知道,不就是一个假扮焦大将军的人嘛,怎么还和恐怖扯上关系了?这时,燕永奇顺着自己的思路分析道:“要伪装成另一个人,外表的伪装是最容易的。难的是日常习惯和待人接物的伪装,我绝不相信,随随便便找来一个人就能伪装得这
么像。”
“可现在事实证明,这人就是伪装得很像啊。”
“这正是问题的所在。”说着,燕永奇神情严肃,“依我看,此人要伪装焦大将军,是早有预谋。”燕曦泽的脸色也跟着一变:“你的意思是,皇叔早有意想让人取代焦大将军,所以就找了这么一个替代品,让他早早地观察焦大将军的行为习惯,以便今日来伪装他?我告
诉你,这绝对不可能,皇叔这个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说着,燕曦泽便有几分生气。
燕永奇一而再再而三地怀疑皇叔燕凌寒的用心,这实在是让他恼火。
在他看来,他的皇叔是这世间最伟大的人,但凡是这世间有的,只要是能表示赞美之意的言辞,全部都能用在皇叔的身上。
至于那些奸诈的、贬义的说人坏的词语,一个都和皇叔扯不上关系。
所以,三番两次听燕永奇这样说,燕曦泽是真生气了。见燕曦泽如此表情,燕永奇忙说道:“六弟,我倒不是怀疑皇叔,只是怕皇叔被人蒙蔽。你想想看,如果皇叔身边真有这么一个居心叵测的人,岂不是把我们都蒙在鼓里了
?”
燕曦泽顺着燕永奇的思路这么一想,也觉得有点担忧。
他想了想,提议道:“要不,去问问随心?”
“也好,反正随心这阵子恢复得差不多了,咱们就问问他,听他怎么说。”
“好。”
兄弟两个达成共识,一起去找随心。
可偏偏不凑巧,随心没在。
问日常照顾他的人,说是一个时辰之前出去了。
如今随心的伤势日渐好转,也时常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