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贵中仗着祖上余荫,不知上进的勋贵子弟也不少,那无论是哪家,都深知所谓“妻者,齐也。”他们可能会宠爱小妾,但绝不会宠妻灭妾。
想到这,赵琛的面色愈发低沉,“依儿子看,是该好好将二弟好生磨个几年,多读些圣贤书,也不求能够满腹经纶,金科取仕,只要能够多学些道理,将心思用在正道上。”
赵老太太老于世故,岂有不明白的呢,若赵庭平学好了,明白事理,自然也能为伯爵府助一把力,这些年,因老二房中那些乌糟事,连累的伯爵府的名声是越发不好听了。
见母亲面色犹豫,赵琛遂缓了缓语气,说道:“如今老二家的去了,咱们家总得给叶家个交代,倘若人家见着自家女儿死后二弟房中依旧红袖添香,那叶家可能忍下这口气?想要做个四角齐的亲家很难,想要找茬闹事却是再容易不过……况且这件事说起来终究是咱们赵家不光彩。”
赵老太太一时也有些语噎,但心中深知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少不得要煞费苦心调教一番,才好拧过这性子来。她沉吟一会,遂道:“既然事已如此,倒也没什么说的,这事就按你说得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