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钱益药效已过,两片薄唇不断颤抖,他看着自己的女儿,双眼中全是不可思议,“不会是你,一定是弄错了。”
“怎么不能是我?”钱无忧声音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冷漠,“我天生足智多谋,比起不知廉耻的钱无患不知强多少倍,但你从不正眼看我,还想
把我远嫁川疆,就因为我是女儿身吗?”
“爹是想保护你啊!”钱益手足发软,想用小臂撑起身体,可是反复试了几次,却都没有成功,“你自幼居于深宅,哪里知道世上人心凶险?”
“保护我?”钱无忧冷笑一声,“我看你就是鼠目寸光,你知道我这几次去川疆收获了多少么?反贼势力遍布天下,苗疆蛊女手法通天,蛊魂殿王朝崛起。我多次邀你入伙,而你却再三拒绝。你敢与李林甫这等奸臣为伍,为什么不能加入蛊魂殿,用钱家万贯家财支持蛊魂殿天主伏曦子成就大业?一旦改朝换代,我们钱家就是开国元勋,还有哪位大臣敢对我们指气使,呼来唤去!”
“无忧!你好糊涂啊!"钱益抓住心口,大叫一声,“李林甫虽然狡诈,但却对大唐皇帝别无二心,但那蛊魂殿生性阴险,手段残忍,意图谋反,这可是满门抄斩、诛灭九族的大罪啊!”
“这么说来,钱老爷和蛊魂殿、苗疆蛊女早有往来?“夏硕在旁发问。
“不错,”钱益双目紧闭,“老朽虽非善类,却也明白好歹,知道这叛国之事不可沾染,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严词拒绝。”
“钱老爷这话,说得好冠冕堂皇啊!”一个声音从院中传来,身披黑裘的男人缓步踏入屋中,在这个男人身边,还跟着用剑如神的青年孟清濯。
“钱老爷,费尽心机让你得到饕餮鼎,你却不与我们合作,你以为我们反贼的便宜是这么好占的吗?”来人咂咂嘴,停步在钱无忧身边。
“老锰?!"夏硕一声惊呼。
“小夏,别来无恙。”说话的人正是反贼快刀锰冲。
“你…你不是?”
“死了吗?”锰冲阴森一笑,“钱老爷可以诈死,我也可以诈死,龟息功我练得炉火纯青,想要瞒过你的眼睛,也不算太难。”
“仵作明明验了你的尸身!”
“仵作是我的人。”
“可恨!”夏硕无名火起,“这么说来,张贤弟看到的人就是你,你怕暴露身份,所以才让钱无欲对他施以毒手!”
“不错,”锰冲一口承认,“本欲诓骗其他大理寺官员前来,但想到在红线岭你们三人让我吃了大亏,心中实在憋闷,所以才大费周章引诱门出来,想把你们耍弄一番,没想到啊没想到,银燕子果然有些本事,到底还是弄清了来龙去脉。”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敢现身?”银燕子手按长鞭。
“这句对白真愚蠢,”锰冲道,“按照剧情来说,我当然是来杀人灭口的。
锰冲话音一落,只听钱无忧一声惨呼,定晴一看,一手已经刺透钱家小姐胸口,痛下杀手的人,正是锰冲。
“对不起,钱小姐,你没用了。“锰冲努努嘴,盯着手中鲜血。
钱无忧难以置信地看着锰冲,又转头看看自己的父亲,最终把目光投向谷玉东,她的嘴唇对着流氓青年动了动,想要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钱无忧倒下了。
“轮到你们了,”锰冲瞥了一眼钱无忧的尸身,转头对孟清濯发令,“小孟,这些人就交给你了,我去打包一下古玩金银,赶紧连夜运走,还有,谷玉东手上那个花瓶非常值钱,请你注意不要打破。”
“交给我?”孟清濯一笑,“敢问胡兄,今天是什么日子?
“十月初九,大雪日。”锰冲不明就里。
“你什么时候救的我?”
“三年前的今天。”
“不错,当天我说过,活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