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黑了,整栋別墅没有一丝光,黑漆漆的立在那里,让人有种阴森森的感觉,小赵打了个冷颤,拍了拍一旁睡着的丁荣:“喂,醒醒!那孩子回了,咱们也快到了,你就别睡了,等会出去要着凉可就麻烦了。”
丁荣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晴,看着黑夜里慢慢走远的背影:“哎呦,这学生一家咋住这地方啊?大晚上的连个灯都没有,怪吓人的,咱们赶紧走吧!”
电台里的歌声还在继续放着,小赵向这条马路的两边望去,几乎连一丝灯光都看不到,也没有任何行人和车辆的踪迹,就好像闯进了一块荒废多年的停车场。
小赵觉得非常奇怪,这种地方还会有人来?
而且是下雨天的晚上?
小赵一向不喜欢走回头路,于是继续向前开去,向前开了几百米,忽然,在小赵的眼前出现了一道墙,车灯照亮了墙上的水泥,在飞溅的雨水中发出一片惨白的刺目反光。
不好!
小赵急忙猛踩车
轮胎在雨天很滑,在离墙不到一米的地方オ停住。小赵的心口砰砰乱跳,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深深呼吸了一口,真没想到这条该死的路原来是条断头的死路,怪不得这也没辆车。
缓了口气,小赵又看了看四周,确实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能回头,一把关掉了电台,车厢里的音乐声戛然而止,然后把车缓缓地往后倒,掉转车头,照着来时的原路返回。
雨,越来越大,一时间竟成了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小赵在丁荣一路的抱怨下,更小心地把着方向盘,注视着前面的路况,夜雨里一片模糊,刮雨器不停地打着雨,但似乎无济于事。
当他开到刚才停车放人的地方时,忽然,从雨幕里钻出一个黑影!
当雨中的黑影靠近车子时,小赵才借助着车灯看清了那个人的轮廓,应该是一个男人的身形,他几乎是小跑着、手舞足蹈着、跌跌撞撞地直冲向马路。
这人怎么回事?
疯了吗!?
眼看黑影越来越近!
就要撞在车子上了,小赵的心口扑扑扑地乱跳。
啊!
丁荣猛地大叫一声,捂住了眼晴。
小赵猛踩剂车,几乎就在车子停下来的那一刹那,黑影一下子扑到了小赵的挡风玻璃上天吶,就是他!
小赵睁大了恐惧的眼睛,隔着挡风玻璃,还有玻璃上的雨水,他终于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脸!
现在可以确定,眼前扑在车窗上的这张脸,就是刚才坐着小赵的出租车来到这里的那个高中生
唯一不同的是,此刻,
他浑身是血!
然而这些鲜血与小赵的车子无关,而是来自那个男人身上的那一道道深深的锐器伤口。
隔着挡风玻璃,他终于正睁大了那双笑眯眯的眼睛看着小赵,那种绝望让他的瞳孔放大空洞而诡异的目光,刮雨器打在他的脸上,使他那令人记忆深刻的脸庞扭曲成一团。
小赵清楚地听到自己上下牙齿互相打架的声音,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恐惧过。
“小赵他他怎么了??”丁荣恐慌的缩成一团,全身颤抖。
小赵发现那个学生似乎有话要说,不断曘动着因为失血而变得惨白的嘴唇,他带血的手重重地拍在车窗上,在玻璃上留下了几道血手印子,转眼又被雨水冲涮掉,血水和雨水汇聚在起,再被刮雨器打掉。
“别,别,别怕,他,他好像还没死!”小赵手忙脚乱地摇下了左侧的车窗,偌大的雨滴立刻打在小赵的脸上,与此同时,那个学生立刻把头从挡风玻璃上扭到了敞开的车窗边。
他要干什么?
小赵想问,却突然紧张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学生几乎把惨白的脸伸进了车厢,与小赵的脸只隔十几厘米,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