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啊,您可知道这玉能买多少粮食吗?当初刘郎为了您不顾一切才保住了这玉石,您若真这么做,实在是太对不起他的一片心意呢。”
话虽如此,他却没有半点要动手阻止她的意思,反倒是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倒像是在说:“想砸就砸吧,我也好听个响儿。”的样子。
萩娘不由得失笑,是的,自己这点微末道行,想要骗刘穆之这老狐狸,还是嫩了点。
别人一看自己的眼神,便能猜到自己是绝对不敢动手的。
机会,和运气一样,都是稍纵即逝的。
萩娘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去纠结这些对方绝对不会回答的问题,而是正色道:“关于此行,您实在不必过于担忧,首先我朝僧人地位颇高,单这件衣服就能让那卞范之退避三舍,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捉拿我,其次,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若无意外,他很有可能会依从我的意思行事。”
刘穆之见她说来说去还是要亲自去见那郡守,更是皱眉,不满地说道:“您怎么这般任性?方才您自己也说了,那卞范之能成为南郡公的心腹,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您连说服我都说服不了,又要怎么说服他呢?”
萩娘失笑,举起手中那张纸给他看,自信地说道:“我说服不了您,是因为不知道您心中所求,不了解您最想要最重视的是什么而已。而卞范之不一样,单凭这一手和他族中人颇为相似的字迹,便足够引起他的好奇心,若是我运气好,那卞玉卞倩真是他的胞妹的话,胜算便又大了几成,所以,就请您相信我一次,可好?”
刘穆之见她神色坚定,心中倒是颇有几分意动,然而他暗自筹算了一番,却发现自己根本算不出这女子此行的吉凶,就连丝毫的线索都没有,这种事情在他身上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难保不是大厄之兆。
他几乎不相信自己能失手,又反复筹算了好几次,却发现别的什么事情他都能算出来,唯有和这女子有关的事情,那蓍草都烧尽了,却也没有半点预兆的气息流露出来,竟是完全算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