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喊了一句“等等。”
同样是满怀期待的崇祯,心头一紧,难道黄澍发现了这里面的猫腻。
黄澍从怀里拿出一块早就准备好的铁块,抚须笑道“倒不是信不过工业伯,只是这件事关系重大,还是用本官手里的这块铁块为好。”ii
就是信不过。
东林党官员们瞧见黄澍在这等激荡人心的时刻,还能保持心平气和,并且做出了更加百密无疏的反应,心中感慨黄澍的心计城府当真是超拔俗流了。
朱舜倒是无所谓,谁准备的铁块都一样,就算不是铁块也行,只要金属活泼性排在氢的前面就行。
这样一来反倒是能够堵住东林党的那张满口仁义道德的嘴了,朱舜也不准备过去了,再次帮黄澍把坑刨的深一些“黄御史可以亲手放进去。”
黄澍闻言怔了一下,难道这是朱舜的投名状,眼见要落败了就主动交好他这个未来的言相。
黄澍不免对着朱舜点了点头,似是一位上官在关照下属,朝着满朝东林党拱了拱手,整理了一番衣冠,大步迈向了一盆‘水’。ii
如那状元郎迈向了金榜。
说不尽的意气风发。
朱舜抬脚远离了紫檀书案几步,看向自己挖坑,还要自己把自己给埋了的满清好臣子黄澍,还敢这么装相,脸上的表情比崇祯还要古怪。
朱舜远离紫檀书案的动作,引起了一些东林党人的注意,东林党人还以为他这是下意识的在逃避,其实是朱舜想要远离氢气罢了。
朱舜脸上露出的古怪表情,更让周围的东林党人受用了,他们还以为朱舜这是临死前的哀怨。
黄澍走到紫檀书案旁边,淡定从容的笑了笑,把手里的铁块扔进了‘水’里。
满朝东林党们终于是绷不住了,有失朝仪的大笑起来,甚至有官员公然在朝堂上呼朋唤友的商量去逛青楼用来庆祝。
满朝东林党过年般的热烈气氛,以及心里大呼痛快的好心情没能维持多久,全部都是傻眼了。
呆若木鸡的僵在了原地,愕然的望向了大殿中间,一副比见了鬼还要惊悚的表情。
众目睽睽之下。
大殿中间的一盆‘水’。
竟然凭空开始沸腾了,还是不带一丝热气的沸腾出了大量气泡。
只有热水才会沸腾,这是满朝东林党甚至是那几位尚书侍郎活了这么大的共识。
那盆明显只是一盆冷水的‘水’,竟是冒出了大量气泡。
铁块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停的减小。
成祖显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