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扶住。
“去查查王爷为何受伤。”她将手里的帕子攥紧,全是抖个不停。
……
盛夏的东渊闷得人心头发麻,婉鹂用力抵住太阳穴也无法遏制住一阵阵袭来的头疼与晕眩。
片刻后一个令她更为头疼的消息传了过来
王爷为了救夏小七,浓雾之下驾船入海才受的伤。
又是她!
又是她!!
虽然王爷已纳她为侧妃,但她心里明白,王府的人也看得通透,他心里没有她,她就像个笑话一般。
忙时,她见不到他。闲时,他总是捏着那个荷包出神。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恨一个入骨,仇恨的火焰在心里升腾而起,疯狂地纠缠住她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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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雍前王君将群臣藏匿于海上以寻求起事的筹码,但起事是需要钱的,他这种处境,绑架少女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既可搅乱王都制造混乱让新王失去民心,又可以快速筹措饷银——一个涵养才色俱佳的姑娘可以抵得上好几间铺肆了。
宽阔的官道上,一辆辆马车停在路边,夜川对着官员们毕恭毕敬行了一礼,官员们赶紧相扶,“殿下使不得。”
“诸位为我北狄殚精竭虑,衷心可见,我这一拜诸位受的起。”这一礼中饱含太多情感,只有经历了生死才能完全体会。
一位白发官员颤巍巍过来行了礼,鬓角凌乱的发丝随风舞动,“殿下,老夫年事已高,一生追随先皇太后致死不悔,如今也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了,太后动身去夏猎前曾托付老夫将一物交予殿下,”说着掏出一个鼓鼓的香囊来,“完成了太后的嘱托老夫就可放心的去了。”
解救出来的官员一部分提前告老还乡,一部分辞官养病,剩下的都跟着乌达回了王都。
马车队伍浩浩荡荡启程了,夏青溪打开那个香囊,里面有块磕掉了一角的玉,由于长时间的盘磨,缺口已经变得光滑无比,还有一张写着地址的信笺和一块男子用的帕子,帕子看起来有些年岁了,边角已起了毛边,可以看出主人定是时时执着它睹物思人。
“走吧,去完成太后最后的心愿。”夏青溪将东西装入锦囊抬头望着夜川。他将手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头微微低下来在她耳边洒下了柔和的鼻息,“是,陛下。”
虽然他说得一本正经,但怎么听怎么不正经。她歪头看着他的侧脸,他离她如此近,阳光落在肩膀上,整个人看起来都明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