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好。登基大典后你就是西雍的王了,你一定要把西雍治理成一个强大的国家,因为这里是我的故乡。”
夏青溪没有回答,有些话,她知道不适合这个时候说。
“盈歌,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她歪着头仰望着她。
盈歌微微扬起头,眼睛眯起,思绪又回到了小时候如何跟着车队颠沛流离,如何与狗争食,如何偷了一块饼又如何被打得半死。她没有讲被卖做幼马的事情,没有讲如何习得的武功又如何进的枢密使府,有些经历太悲恸,一颗破碎的心实在承受不起。
……
五月的天已经暖了,夏季悄悄来临,不知为何今年的春天格外漫长,总是透着料峭之意,有时站在阳光下也觉得寒意沁骨,尤其是西雍的夏天,早夏极为凉爽,哪怕晌午再热,早晚还是凉意习习。
次仁赞普站在偏殿的院中。
院子不大,周围用栏杆围着,外面就是连绵的群山。树木隐约有了些绿意,山风习习,清凉中夹杂着丝丝暖意。
“她睡下了?”次仁赞普行了一礼,脸上是一副担忧的神色。
“嗯,已无大碍了,休息些时日便好。”
“……”次仁赞普欲言又止,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夏青溪捕捉到他的迟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慢着我?是关于盈歌吗?”
“老夫只是觉得亏欠她太多,没有照顾好她,死后也没有脸面去见她母亲。”他的眼里全是无奈与哀伤,悲戚的神色笼罩住他,与萧索的山景构成了一副伤感的画。
她走到栏杆处,凭栏远眺,风吹过来凌乱了耳边的发丝,“人活一世不易,珍惜当下,不要妄自菲薄,她心里是有你的,她一定也渴望有父亲的关爱。”
“可我没脸见她……她恨毒了我,等主君登基,局势稳定了,老夫就将这条命还给她……”
“刚才我还说要珍惜当下,次仁将军,你太悲观了,盈歌刚受伤的时候,以为自己活不久了,将你托付给了我,我已经答应了她,从此以后,待你如父。”
“她……她真的……”次仁赞普显的眼睛里涣散的光霎时收紧聚拢,面上又了神色,“她真的……”
“嗯,真的。她真的很关心你,所以以后不要总想着把命给他,既然没有照顾好她,那就尽力去弥补呀,死并不能赎罪……还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主君尽管吩咐,老夫在所不辞。”次仁忙着行礼,被夏青溪扶住了。
“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我觉得自己太弱了,恐难当大任,待登基后,我想把皇位传给你……”
夏青溪还没有说完,次仁赞普就跪在地上双臂匍匐,“主君,帝位不可儿戏啊!”
“所以我才会传给你啊,别人我不放心。”夏青溪一脸认真,“最近经历了很多事,我觉得自己还不够好,没有能力将西雍治理好,我怕辜负了你和盈歌,也怕辜负了西雍的百姓。”
“主君孤身混入敌人内部拿到科考题目,臣等皆被主君的智谋折服,况主君登基后我等将竭力辅佐,定能开拓一方盛世。”显然他不赞同她的话。
“唉……我那次是侥幸,运气好罢了!”她苦笑着摇摇头。
“主君莫要推脱了,这天下本就是主君的天下,主君流着皇室的血脉,肩上生来就负着天下的担子。”
次仁赞普跪在地上苦劝,夏青溪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
一只箭矢“嗖”地一声射在了三王府主厅的柱子上,东方弘文取下上面缠的信卷。
“何人?”东方谨挑了下眉。
“三哥,你看这都第几次了?为什么每次我们想查点什么,总有人暗中送信呢?你让我查的那件事,本来几乎要断了线索的,但也是被这么一提醒,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