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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院门见到那两位女特使,白落衡便停下脚步没有再跟着她。只是她临走之际白落衡又拍了拍她肩头,一派正经道“我在这等你回来。”
“嗯,莫要挂心。”苏离亦配合地回复着他。
那位皇帝陛下,自己也是见过两回的。心思深是事实,而且圣意叵测,就算是白落衡怕是亦无法预测到他究竟会说什么。苏离早就做好了胡诌八扯的准备。
泽宁殿内,凌王忽然被皇帝宣召进宫,本以为会有什么重要事情发生,不料一进殿门,就看见前头的巨大书桌上竟置着一摞摞的画卷。
“父皇。”凌王进了门立即拜见着,身后的门也被立即关上了,光线瞬间暗了几分。
“嗯,起来。老二,你过来。”皇帝朝儿子招了招手,又继而面带微笑地拍了拍那堆“画山”。
凌王照着吩咐过去侯着,眼前的一副画卷也被摊开了,显露出了真容。
看起来是一副新作的山水图,颜色尚且跳跃着,还略微能闻见一股墨香。凌王自然也能辨别出来这就是自己父皇的笔迹,他画风一向粗犷但又有神态,自己从小是佩服他这点的。凌王凑近看了看,颇为认真地点评道“父皇这画可是写的实景?儿臣总觉得眼熟得紧。”
皇帝看着儿子的神色,略微带疑色,又慢慢皱起眉来。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摊开的那副画作,正是自己昨日才作的画。
“错了错了……”皇帝一面自言自语着,一面又匆匆卷起自己的作品,继而将其晾在了一边。接下来他又从那堆“画山”中随意抽出一副,重新在凌王面前摊开。
这次不是山水图,而是正经的美人像。画上一位妙龄女子正面含笑意,身姿婀娜眉目柔情。
凌王眉头迅速皱了一皱,低着头像是看观赏着画作,实则正偷瞄着那桌上未拆封的一摞。这个架势,自己父皇的用意显而易见。
见儿子半晌没有反应,皇帝又颇为关心地问道“不喜欢?无妨,还有许多让你挑选。”说罢他又拿来两卷依次摊开来。
凌王没有再看,而是抬起头恭敬地拒绝道“此事不该劳烦父皇费心,是儿臣的不是。眼下此事并非当务之急,王府中有侧妃也能管些事务。”
“我就知道,所以你母后要让我亲自同你说,要你听一听。”皇帝也明示着,他亦不再管那桌“画山”,而是悠悠荡去一旁的椅上停顿歇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