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嗤之以鼻道“有一说一,你此番当真是下了狠脚,待会我定会去二公子那里要个说法。”
二月并不在意他会不会去告状,转回正题道“好说好说,只是眼下我得问问你,方才你那几大箱装的究竟是什么?”
“不是说了么?畜生而已。”广陵不耐烦地看着他,心中其实早如明镜儿一般,这主仆二人当真是刨根问底之心甚重啊。
身后忽然生出异响,一股凌厉的剑气直奔自己而来,白落衡稍稍往前迈了一步,回旋后看着来人。来人今日一身束袖,不被约束脚步迅速了许多。
凌王的身手极快,十几岁便斩下军功绝非浪得虚名。他手中的剑十分程亮,宛如银蛇一般快速刺了过来,得见白落衡故意闪避,凌王将长剑握在手上,径直斩了过去。
白落衡抄起手中的折扇,用扇柄及时挡住了他的剑锋。果然精妙,扇柄与其剑锋相撞竟然毫发无损,只发出了一阵脆响。
无意相斗,白落衡将他剑身推去一旁,自己则再次往后退了几步。
凌王却觉得十分扫兴,他并不甘心被其敷衍搪塞过去,再次横冲直闯过去,虽然是切磋可却被凌王使出了真正缠斗的意思。他数次故意剑走偏锋往他手臂去刺,可白落衡却丝毫没有预备将折扇摊开的意思,好好的一柄利器暗器,被其生生当成了盾牌一般,次次闪避抵挡。
两人谁也不准备先开口停下这场缠斗,攻守相对。
只见白落衡用扇柄挑开他的剑身,自己则一个空翻离了他很远。这下白落衡才甩开扇面,不停地给自己扇着风。他又用扇面挡着刺目的阳光,转身朝一旁的石亭走去。
凌王停下换了只手持剑,低头看了看自己方才握住剑柄的那只手,手心毫不客气地红了大片。看来这人也并非全是无意缠斗,确实是使了几成力气的。
“殿下怎的将自己活成一介武痴一般?”白落衡在桌旁坐下,自顾自地斟着茶水。
凌王将自己的剑顺手置在了桌面上,横在两人之间。
白落衡见状,原本打算递去茶水的手停了下来,将其原封不动放在自己面前,转而抄起另一杯悠然品饮着。
凌王看了他两眼,又往前凑了凑自行去端那茶碗,顺便将剑带了下去。
得了茶水的润泽,心情像是也好了大半。凌王故意回道“毕竟不日即将奔赴前线战场,练练手感不为过吧?倒是二公子处处避让,实在是无趣至极。”
提起出征,白落衡却是不大乐意,他只是客套地“嗯”了一句,就再没有下文。
凌王见其情绪不高,便上前追问道“你没说?”
白落衡微微抬起看了他一眼道“说了。”
“她不让?”凌王像是有些急躁。
确实不让。白落衡想起这个仿佛又精神了些,他略微坐直了身子,脸上特意带了几分为难的神色回着“嗯。”
凌王盯着他的脸,自己则默默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罢了他疑道“若是一定不让,你就不去了不成?”
自然不去。白落衡默默念了一句,可其口头上却还是敷衍着道“没这样说。”
凌王盯着眼前这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那……”
“殿下,”白落衡故意扯开了话题,“昨日二月送来的人怎样了?对了,我方才见广陵从偏门推了些什么出来。”
“事情都处理好了。你说的又是什么?我哪里事事清楚?”凌王看着这人颇感无奈道。
“就是几口黑漆的箱子。”白落衡描述道。
闻之凌王不以为然“噢……小事。府内有匹马昨日死了,我让广陵将其扔出去了。”
“马?要,这样扔?”白落衡不甚理解。
见其大惊小怪的模样,凌王算是心中有了个一知半解。方才不曾注意过,他原来是故意这样问的。“进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