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衡环视一周,将目光重新落到她身上。没被她问到,反而理直气壮反问她“我为何不能来?我可是你夫君,赖不掉的。”
有些被迷惑到,苏离立马转身,不再同他讲话。
费力找了找,确实如白落衡所言,自己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带走。这里所有,皆是自己后来在此生活过的证据,可是都是一些无可厚非的东西。
白落衡说得容易,可实际上却只是站在靠近门口处,定在原地,眼神则追随着苏离。
只见她行至妆台前,将一手串拿了出来套在腕上。那手串虽然精致小巧,可赤色的玛瑙却没能逃过白落衡的眼睛。是曾经清音坊得的那副手串,说来其实并不知晓,那日妙音娘子为何会送来这个。
疑惑之余,还涌上一股失望。她那日离开,没有带任何东西的前提下,却带了这手串,也只带了这手串。约莫至今那把玄铁刀还躺在匣子中,等着它主人能回来。
满月同若雪正向这边走来,见门内站着的那人,先是一惊。随后看清了他身上的衣衫,确认不是言书,这才松了口气。两人自然没有闯进去,只在外头隐匿着。满月则留了个心眼,偷偷看住了那人。
见他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直挺挺站着,两手背在身后,手上还拿着一把折扇,扑面而来的文人气息。只是他不断摩挲着扇柄,又像是在盘算着什么事情。
“没有了?”白落衡轻声问询着,苏离不语,只是点了点头。他又继续道“拿好了,就同我回去吧。”
“可…深夜回府,是否有不妥?”“那你待在这里就稳妥了么?”白落衡掐死了话头,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
果然,他还是这样说起话来一语中的。
“等会……”苏离又喊住他,本来背过身准备出门的白落衡又重新转回来,虽然表情严肃了些,却也还是不厌其烦地问询道“还有什么事?”
苏离打量了他一眼,接着问起道“你不冷么?不怕染了寒气生了病?”
这问题令他颇感意外。被她这样一问,白落衡似乎是感觉有些凉,再看了看自己这副狼狈样子,略感无奈。可是却没有尴尬的意思,他反倒是存有几分得意与期待,故意走进了些,轻轻挑了一侧的眉,正经道“怎么,你要送我一件衣裳不成?”
苏离瞥了他一眼,十分无奈地背过身,去一盒中翻了翻,找到了一小瓷瓶。她将瓷瓶扔给白落衡,又继续解释道“衣裳我是没有,可这驱寒散还是有备的。你若是伤了寒,担心的是你母亲,失职的是我。”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
白落衡捏了捏手中的瓷瓶,又看了一眼此时的苏离,她语气反倒是句句真切,神色也是中肯无比。白落衡虽然是看着里头,可却又立马安排起了外头人。“满月,将二夫人快些带出去。”说罢后退一步,转身利落出了房门。
突然被喊住,满月本能地答应着“是……”心中却不断疑虑着‘何时发现的?’
庄内所有的侍者都被勒令关在屋子里,也没人敢说句话。凌王府的侍卫,还是比较管用的。
白落衡提前出了庄门,门口的灯光亮了些,借着光将瓷瓶中的药丸倒出,也看了个究竟。滚圆的红褐色小药丸,粗略闻却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反倒是一股辛香味。生姜的辛,香味大概是丁香与肉桂之类的香味中药。还是听话地服下一粒,也算有个保障。她说的不错,自己也确实不该让她担什么风险。
可是,这话听起来难免有些令人沮丧。
夜深人静,车马的声音不禁令道路两旁的商铺人家起了警惕,纷纷灭了灯。外头有些黑得怕人,苏离掀开车帘看了看,果然丝毫看不清周围。
太反常了。
毕竟为都城,可如今这番景象却实在非都城所有。平时即使商铺打烊,也会留上几盏灯。一方面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