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东岸的政治生态,二军的团伙儿牢牢掌握着人事、经济、宣传和元老院这几个部门。
法务执委虽然倾向于二军,但他的部下都是白斯文主持法务时候的老底子,因此外交和法务是白斯文的基本盘,教育口儿也倾向白斯文。
其余工业、农业的肥宅们都是邵总的死忠,除了邵总谁都不认,这是数量最大的一批人。因此邵总虽然退休了,却还是牢牢掌握着东岸的局面。
军方和梅机关也只向邵总效忠,在执委会里严守中立。因此二军和白斯文争的就是个最高名义,谁都没有取邵总而代之的念头儿。
本来白斯文的影响力最弱,可是如今毕尔巴鄂和会召开完毕,白斯文虽然还在回东岸的路上,这立下大功是肯定的,形势对二军团伙非常不利。
因此二军趁着手握人事大权,积极行动,想着以量变促质变,不断壮大团伙儿力量,抵消老白在外交战线立下大功的风头。因此战战兢兢,无论如何挤不出时间来去接未婚妻。
研究完远东移民的事情,李文长又神奇地变出了一张纸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在身上的。
“这是奥斯曼和张子怀联名的报告,上次咱们在波斯湾的筹划已经大获成功,在争取海外藩王的工作上,咱们也胜了一筹了。”
二军接过纸随意看了看,点点头,顺手拿过李文长的点烟器,将报告烧了。
这是个好习惯。这份报告如果流传出去,奥斯曼这个圣人的名声全毁,在海湾也难以立足了。
二军对自己的谋划很有信心,庙算胜,就成功了一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那是必须的。对付伍丁这种实心眼的土著,二军几乎毫不费力。
东方港的复杂形势才是最难应付的,这种对外占便宜的事情,东岸几乎个个都是英雄好汉,二军并不是最突出的。骗了一个伍丁,二军也没觉得怎么荣耀。
不过说到诸侯王,他倒是想起了别的事情,“昔日啊,咱们原来筹划的,把简正推荐到莫铭那里的事情,因为欧联反对起复他,白斯文一伙人拿着鸡毛当令箭,盯得太紧,一直得不到实行。
简正一直在矿山当工头儿,肯定会有怨气,你找机会安抚他一下,跟他细说下咱们的苦衷,让他再忍耐一段儿时间。等过了这个风头,再给他想办法。”
李文长对简正非常看不上,认为二军保他纯属浪费。不过不放弃任何一个兄弟,这也是二军的个人魅力,团体团结的原因。李文长欲言又止,想了想,决定还是尊重二军的意见执行。
“对了,最近港口到了一艘法国商船,是罗汉公爵下属势力的资产,船长据说原来是波尔多市府的办事员,叫沃伦的,后来投了罗汉公爵,不知道怎么发了狠,跑起了海运,现在发达了。
不过罗汉公爵代表的胡格诺教徒现在在法兰西不行了,大多移民到东岸,也有一部分去了华美。这位法国船长暗地里却是华美一方的人,曾经和我接触过。
华美军方以徐浩中校为代表的派系向咱们表达了善意,愿意资助咱们上位,你看……”
“不行,绝对不行。咱们无论如何斗争,都是东岸内部的事情,里通外国的事情,我李仁军是做不出来的,让他们滚。”
东岸人在邵总的带领下,短短四年就建成了强大的全球帝国,速度前所未有。
东岸全体元老朝气蓬勃,充满了向上的干劲儿,即使喜欢玩儿阴谋如二军,也是不屑于搞这些蝇营狗苟的事情的。
这样一个平常的下午,都没有上班,几个好友随便喝喝酒聊聊天,二军都要决定这么多影响全世界各个角落的大事,想做天下人,就没有私人的时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天色渐黑,这一下午可喝了不少的酒。尤其老胡可是个能喝的,和二军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三人此前可是喝的挺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