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酒馆,白斯文就在琢磨着怎么跟安助理搭上话,见赵红军这个已经无用的客人发问,只能先敷衍一下。
“我们急着去巴黎,并不打算在波尔多休息,中午参加完贝尔特伯爵的欢迎宴会,直接出发。看看时间还早,就到酒馆来坐一会儿。勋爵大人中午的时候一起去么?”
“波尔多男爵多如狗,我这个小小勋爵上不了台面,就不跟着去凑热闹了。”
应付完了赵红军,白执委把酒杯端了起来,“赵勋爵、安助理、柳科提督、詹姆船长、托马斯先生,诸位都是东岸的贵客,我代表东岸执委会敬大家一杯,希望我们多多合作。”
这些场面话白部长是张口就来,随意开花,大家都很场面地喝了酒后,白斯文一时想不到话头做突破口,干脆单刀直入。
“安助理啊,听说你们英格兰银行资金很雄厚,有没有到东岸去投资的想法啊?”
“有啊,安暖姐姐说你们东岸和华美未来将是西方世界的新的经济增长点,是投资的大好地方。不过华美人和英国在爱尔兰有冲突,那只有东岸是投资的最佳地点了。”
“那太好了,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东岸急需投资的行业,都是回报丰厚的买卖,咱们先草签个投资协议怎么样啊?”
白斯文并没有提部下在伦敦遇到冷遇的事情,要是对方也不提,在这里就把合作的事情搞定了,也显着老白的本事,亲自出马,立见成效嘛。
“那可不行啊,我们和印加人是盟友。听说你们国内一直有什么‘东岸人的美洲’的说法,盯着印加人的土地,和印加人是敌人呢,我们之间的合作还有障碍啊。”
“哪里有的事?这种说法即使有,也是一些中二份子瞎嚷嚷,我们东岸政府是不会支持这种无脑的叫嚣的。”
王上尉的脸色立刻黑了起来。这种叫嚣叫得最欢的就是军部的人,可不止是下面的小青年,在执委里也是颇有市场的。
以白斯文为首的一帮白衬衫投降分子一直鼓吹什么经济优先,要和旧大陆的腐朽势力合作,总理马甲好像也支持他们。私下里喝酒的时候,“天诛国贼”什么的话,王上尉也是说过的。
那些陆军马粪虽然没什么大用,在这一点上倒是和海军保持一致的。王上尉并不反对和旧大陆的经济合作,但是不打出威风来,那些虎狼之国会和你合作?恐怕是当肥羊宰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这次出访法兰西,海军方面派出如此规模的舰队来,白斯文得意洋洋,以为是自己这位执委的面子。实际上军部策划了更激进的行动,决意找一个稍微弱鸡的对手打一仗,打出我大东岸的威名。
安全部门表面上在军部和白衬衫们的斗争中站在中立的位置,实际上暗中是支持军部的计划的,事先已经做了充分的情报准备,为海军选择了一个合适的痛殴的对手。
王东晓上尉是因为能力出众,才被上司派出来执行这个注定要一鸣惊人的机密军事行动。赵红军以为王上尉只是因为长得帅被选出来参加外事活动,实际上大错而特错了。
经常有自以为屈才的人,会认为某某能被领导看中,纯是因为长得好看,会溜须拍马,被提拔多半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y交易。某某明星就是长了一副好样子,我要是长得那个样子肯定干得比他强之类。
殊不知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不公平,长得帅的人,能力还比你强,还比你努力。那些以为帅气的同事成功只是因为长相受领导青睐的,不过是一种自我安慰的鸵鸟思维而已。
其实赵红军也是这种鸵鸟思维的受害者,因为长得帅,家里有钱,所取得的成就经常被误解为并非出自能力和努力。
赵红军作为纯爷们儿,懒得对这种凤凰男常有的酸葡萄心理做出应对,干脆经常将错就错,吹嘘自己长相决定命运,把一路顺风顺水归功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