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中过夜,吃不上家里的冰糖肘子了啊。”
两天后,彭城,彭城内史府。
一个三十多岁,白面长须,一身铠甲的大将,坐在殿上,正是宁朔将军,领徐州刺史羊穆之,而另一员同样大铠在身,须发花白的老将,则是那北青州刺史刘该,这会儿正焦虑不堪地按着剑柄,在殿门口走来走去,殿中十余员将佐,分立两边,看那衣甲,各是分属于徐州和北青州两个不同的州郡,一如他们各自主将所穿的形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一个背插靠旗的斥候奔入,刘该一下子来了精神,高声道“可是那刘镇军来了?”
这个斥候在庭中单膝跪地,说道“刘将军有令,请二位将军继续约束部下,等候他的命令,他随时就到。”
刘该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厉声道“让我等来此军议,他是主帅却是一再地延误时日,这是何意?”
羊穆之叹了口气,说道“你下去吧,有事再探。”
那传令军士行礼而退,羊穆之看着怒气满满,一屁股坐回自己左首第一位置的刘该,说道“刘刺史,稍安勿躁,只怕是刘镇军要集结兵马,准备粮草北上,需要点时间罢了,毕竟,刚刚安排了讨伐军追击桓玄,要再准备大军北上,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等既接到军令,要守境抗敌,就得作好靠自己力量的准备,不能全指望援军哪。”
刘该冷笑道“哼,一边要我们安排城中百姓南下,由老弱残兵护送,一边要我们保守城池,不得退让,却又不发援军,寄奴怕是要我们独守孤城,消磨敌军的锐气,然后他才上。我们江北六郡,从前秦南侵开始,就一直是扮演这样的角色,羊刺史,你甘心就这么当个弃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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