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了车身的大部分空间,侧炮手们被爬行口盖分隔在狭窄的中央舱室两侧。前炮手和驾驶员则缩在前装甲板后面的楔形空间里,大小刚刚好能让他们不被粉碎者臼炮的后坐所杀死。
这是一台可靠,然而设计却很糟糕的家伙。它的战斗火炮只有受限的前部水平射角,而侧炮也无法掩护这台机器的后方区域。一旦来到它的后方,战争铁砧的装甲就失去了意义。
在荒原联军装甲兵团当中流传着一个笑话,战争铁砧的车体之所以是一型“突击坦克”,是因为没人能想出这种所有武器只能向前射击的机器还能有其它用途。
不过,对瓦尔德二世来说,这并没什么。他并不像车组成员一样需要挤在战争铁砧内部,而是和其它几个亲卫站在车体加固的装甲上面。战斗的时候,他们可以为战争铁砧掩护。
“突击坦克本就是这么用的,”一边想着,他一边眨眨眼,弄走一滴流进眼里的汗水,再一次检查屏幕上的单位图标。他麾下还有三个连队的士兵,以及十几辆各式型号的运兵车。这是他直接指挥的部队,而其它瓦尔德氏族突击团则以连队为单位,加入到了其它氏族的猎杀队里面。他们与那些氏族的战士们携手打起配合。
全部的机器都加满了油料,在一道半里格宽的线列内滚滚向前。除了战争铁砧外,还有处决者,征服者,以及其它所有杂七杂八类型的载具,现在组成了他的团:他们是给那些恶魔最后一记重拳的猎杀者。漤
“这台载具早就该报废了,哪怕它是一个好小伙,可是也的确上了岁数。”内部通讯里传来车长轻飘飘的声音,瓦尔德二世选择了无视,正如他刚刚忽略了指挥所结束通讯时的祝辞一样。
说实话,这两者都没有回应的意义。他按下单位送话器,当它在耳朵里发出尖锐声响的时候瑟缩了一下。“全体单位,这里是战争铁砧。我们正处于进攻路线,预计随时都有可能接触敌人,打开你们的占卜仪器搜索潜在的敌人。”
确认回复纷纷传来。瓦尔德二世边听边累计着它们的数量——即使一台机器仍旧处于移动中,并且显示着识别信号,那也并不意味它的乘员还处于安全状态——有的时候载具舱门的密封会在恶魔的出高等传送术下失效,那些恶魔们趁着乘员毫无防备的时候发起偷袭。之后,载具仍会带着内部已经死掉的乘员继续开出数公里,因为驾驶员死掉的双手仍旧压在发动机的手柄上。
“外面有我们多少人……”又是车长在通讯器里发问,他说话时正把头靠在臼炮的后膛上。
瓦尔德二世还是没有搭理他。
面前的屏幕,比那个车长想要用聊天来疏解紧张情绪的需求重要得多。瓦尔德二世正注视着他们距离表及地点的行程在占卜仪屏幕上的倒数。他按下外部送话器。
“全体单位注意,启动武器,自由射击。任何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东西都是目标。重复,启动武器,自由开火。”漤
就连因为开着老旧型号战车,所以情绪有些紧张的战争铁砧车长也坐直身子,扭动着肩膀和脖子,作战服和钢铁挤到一起时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两百,还是三百,如果他们不傻的话,肯定不会距离战车太远——“
“扎伊尔,”瓦尔德二世敲了敲战争铁砧的装甲,叫出了那个车长的名字。
“啊?”扎伊尔回答。
“看占卜仪,然后保持安静。”
他的语气还算不错,因为他知道经历了长时间鏖战,一口气见了太多的生死,很多荒原联军的勇士都变得和扎伊尔有些类似的情况——对于战争有了应激反应——而这也给了他又一条必须要迅速结束战争的理由。荒原联军的士兵们有些撑不住了。
一秒之后,瓦尔德二世感觉到火炮后膛装弹关闭的重击声。爆炸,燃烧……他不必去确认扎伊尔是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