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我们吗?”瓦尔德哼了一声。
“没有的事,”奎斯一边说一边让他的怯魔兽对着死去的兽化人屈膝,然后毫不费力地把长矛从它身上拔了出来,转身骑向瓦尔德,“我想您肯定知道铸造城的铜甲军吧?”
瓦尔德拽了拽胡子,满脸狐疑。“当然,我知道,每个在荒原讨生活的不都知道那群家伙?”
“虽然我不会承认他们荒原人更勇武,但是他们的装备却比你们都精良,堪称顶级。”奎斯违心地说出了一个相对的事实,伸出长矛,让矛尖停在瓦尔德鼻子底下,“可你看看这根长矛吧,我觉得它的锻造水准被铸造区那些锻坊也不遑多让,与铜甲军的装备相比亦犹有过之。”
瓦尔德抓过武器,看着它,就像第一次见到它一样。他把长满老茧的拇指按在刃上,眼睛向涅芙瑞塔瞥了一眼。“你想卖我们武器?”
“是的。”
“代价是什么呢?”
“同甘共苦。”奎斯微笑着看着他。
稍后,猎人们心满意足,大家骑马返回营地。法伊萨尔策马来到奎斯身边。“优素福和加什纳格那两俩小子十分渴望即将到来的战争,我的老伙计。”
“那他应该和这些瓦尔德那个家伙很合得来,”奎斯看了眼这位哈斯木酋长,后者只是讪讪地笑了笑,不再拿自己儿子当挡箭牌。“还有呢?你应该还有事情想同我讲吧。”
“最近部落里有一些声音。讨伐……”
“讨伐什么?”奎斯摇了摇头。
法伊萨尔的脾气就像暴风雨。他需要控制住酋长的这种情绪,以免它搅乱自己那错综复杂的计划,这对他来说是一场不曾间断的斗争——他不能使用太多惑控法术,因为他不想将一名合格的将领变成白痴。
“你要向他们保证,战斗必有荣耀,而跟着你和我去战斗还能收获巨大的利益。”
作为最初就跟着荒原狼阿尔卡扎的忠实拥趸,大约两代人的时间,那些战士家中已经积累起相当多的财富,他们已经变得不再像以前一样好斗,变得不再向之前一样热衷于劫掠商队。
虽然奎斯知道这不仅仅是哈斯木部落民的声音,就连法伊萨尔也不复以往那么勇敢,但他还是认为,灰烬中可能尚有值得拯救的东西。现在的荒原诸部落仍可以被一些东西所激励。
关键在于:外部压力。
“我当然会这么说,”法伊萨尔一边控马,一边用手松了松土匪袍的腰带,这件戎装对于日益肥胖的他来说已经有点太紧了。“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最支持你的。”
“没错,我知道这一点。”奎斯回答。
……
优素福和加什纳格两人,步行穿过沙枣村拥挤的街道,他们的长袍和斗篷裹得很紧,还用面具遮住了脸,以防止自己被其它人认出来。有一支商队正在这个村里等着她们,商队的负责人正准备和他们见面。街上到处都是商人、雇佣卫兵和来这里讨生活的荒原部落民,四面八方来来往往。
他们停了下来,看着一群披挂着丝绸和甲胄的士兵以散乱的队形走过,矛尖上的旗子噼啪作响。作为阿尔卡扎卫士,他们此行是肩负着荒原狼的重任,不能有任何闪失。
这时,优素福瞥见红光一闪。“那个人给咱们信号了。”他对站在自己身边的兄弟轻声说道,指了指街对面的水烟屋。他们俩人和一些雇佣卫兵穿得很像,身披铠甲,戴着宽面头盔,头盔的螺旋形尖顶上垂着几缕破烂的丝绸,斗篷也破旧不堪——这种人也是水烟馆里的常客。
两人走进水烟屋内。一些男人就在坐在屋外的芦苇席上,吸着从水管里涌出来的香甜雾气。“欢迎光临,”其中一个高大的伊夫利特跟他们打了声招呼,“想必二位就是来给我送烟钱的。”
加什纳格走到那人面前,他的兄弟优素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