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月跟着打量了一周,没见到可疑的人影,便打趣道:“你是不是看错了?是不是我们公主的花容月貌被谁惦记上了?”
田绮梦方才的起疑被子月的逗趣弄得无踪,抡起粉拳向子月砸去,“姐姐......”心中暗想着:或许真是的自己眼花了?抑或是自己想多了?
天气越发寒楚起来,积雪融化后,化成的水却成了串串冰珠,屋棱上、树梢上,到处都是晶莹剔透,在阳光的照射下,这些冰珠不见有一丝融化,散发着微微的七彩的光芒。
楚子月拿着太子送来的白狐领子,走在大街上,看到随处可见的晶亮,心中感到一丝寒楚,她想将它还回去,可是想到要面对那张让人生畏的脸,她的步子开始有些犹豫,她渐渐意识到,她对他,说不上怕,有时候反而会有些想着靠近,可是一想到自己将是宏扬的妃,她觉得自己有些可耻。她不能让他留下的东西,让她心神慌乱。
一路思绪飞扬,与俞汲居擦肩而过竟然无所察觉。
“郡主安好!”
楚子月回过神来,看着俞汲居一脸笑容地看着自己,也回了声:“俞小姐这是打算上哪去?”
俞汲居似乎很爱笑,不管任何时候,都有一丝笑容挂在唇边,令人如沐春风。“最近天寒,在府中呆得烦闷了,随便出来转转,郡主你呢?”
“我?”楚子月不经意瞥了一眼手中的东西。
俞汲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郡主这是?”
楚子月心中陡然升起了一个主意,将手中的包裹递给俞汲居,“这是太子殿下送给皇后娘娘的,娘娘说用不着,让我带出宫还给殿下,如今交给你吧。”
说完便转身而去,心中安慰着自己:对,交给俞汲居,是最好的选择,她本就是钦定的太子妃,太子的东西,自然是要送给太子妃才最为合适的。
俞汲居打开手中的包裹,不禁陷入了沉思,看着楚子月即将消失的背影,轻声呼道:“郡主!”
田浩邈拿起白狐领子,久久未出声,只是将目光阴寒地盯着手中物件,那个女人,果真不识抬举,既然要退,亦该是她亲自送上府来,却是满口谎言,骗得别人来替她受过。他心中如大浪翻腾的愤怒,可是又不明白这股怒气到底源自哪里,手不由得攥紧了些,将白色的绒毛揉成一团。
俞汲居小心地打量着太子,她似乎意识到做了一件无法后悔的错事,“殿下?”她想逃离这黑色的漩涡。
田浩邈抬起眼,似是想到了什么,将手中的领子交到俞汲居手上,“既然母妃不要,就给你吧。”
“殿下....”俞汲居声音中有些发颤,似乎手中不是温暖的领子,而是烫手山芋。她从方才太子的神情中判断,此事似乎不是那么简单,若是皇后不收太子的心意,太子不该如此恼怒。难道这礼物本就不是送给皇后的?
“拿着。”田浩邈的语气不容置疑。见俞汲居楞着不动,便伸手拿过领子,一边替俞汲居围上,一边说着:“我不送你回府了,你自己多加小心。”
俞汲居低下头,这是她与太子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可她的心不安,漫无目的地说道:“倾城君主似乎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不许提她!”田浩邈手中的动作粗鲁了几分,语气也变得寒楚起来。
空气一时变得静默,一种异样环绕在屋中,“殿下,我先回去了。”俞汲居一刻也不愿意多呆。
“好!”
随着一声简短的回答,俞汲居像侥幸的兔子从猎人手中逃了出来,出了太子府后,唇边勾出一丝明媚的笑,拂之不去。
这几日,楚子月一直住在了未央宫,心中惴惴不宁,总有一种朦胧又挥之不去的潜意识在心中沉淀,而这些意识,均与那个阴晴不定的人有关,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尽量与绮梦腻在一起。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