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指着童阳旭道:“童乐师,你......”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玉琲,我想单独和阳旭说几句。”
玉琲识趣地离开,屋子中转眼间只剩下楚子月和童阳旭,空气一时凝结,寂静如深夜。
“我没想到你昨日说的竟是真的,怎么不早说?”楚子月没想到阳旭这么快便要真的离开,心中突然不是滋味。
“月儿,对不起。三月前我向你提起过,就是送你骨笛的那夜,我以为你知道。”童阳旭低下头,三个月,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短如一瞬。
楚子月沉默了一会儿,那夜她似曾听到有人说要离开,还以为是梦境,只怪自己太贪杯,“你来这坊中有些时日了,我曾以为你会一直陪着大家,你与坊中姐妹都相处融洽,为何不考虑留下?”
童阳旭抬起头,走出屋子,仰望着天空,天空灰灰蒙蒙,扬扬飘起了细雨,飘到脸上,一股冰寒渗入到血液。“梁园虽好,非久恋之家。我的亲人如今找到我,我只能告别,你愿跟我同去我的家乡么?”三月前他就接到消息,派人来接他回去,出于种种不舍,他硬是拖了三月,只是眼下,再也无法逃避。
“阳旭,我的一切牵挂都在青延城中,谢谢你的好意。”楚子月没想到他会相邀,事发突然,她如实相告。
似乎她的回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你不怪我欺骗你吗?我叫司徒宇。”
“不怪,在我心中,不论你是谁,都是我的朋友,不过我还是习惯叫你阳旭。”楚子月不假思索地回道,他或许与她一样,有着难言之隐,童阳旭也好,月儿也罢,只不过是代号而已。她交往的,并非名字,不是吗?
童阳旭转身看着子月,极力掩饰自己的感激,“谢谢。”
空气中再次沉默,似乎细雨纷飞的声音依稀可闻。童阳旭内心挣扎了许久,终是小心不安地问道:“我有个冒昧的请求,在我走之前,可以看一眼面纱下的你吗?”
楚子月缓缓解下自己的面纱,面纱下倾城的容颜暴于童阳旭的面前,只听她坦然道:“朋友之间,本应坦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