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敢自作主张?
楚子月见他不敢开口,知道他害怕的是什么,便说道“我不是让你给我拿主意,我是问你,我这计划可还有什么漏洞没有?”
钮梅垂下头,微弯着身子,双手拱手回道“郡主的计划尚佳,只是在下担心郡主您的安危。”
既然钮梅也觉得此计可行,楚子月便当下作了决定,“好,那就依此计行事,你若担心我的安危,便随我同去,暗中相护。”
“是。”钮梅决然领命,既然王爷现在拿不出别的办法,眼下又迫在眉捷,断不能让王爷受困宁扬府。可他也明白郡主在王爷心中的份量,同郡主前去,若是郡主有何三长两短,那他便以死谢罪。
楚子月见钮梅果断,寻了纸墨写下一封书信,吩咐钮梅放在王爷的住处,又去衙门中寻了两匹好马,自己换了一身女儿装扮,随即同钮梅出了城门。
田浩邈回到住处已是下午,方才在衙门中未遇见子月,以为她早回了住处,可回来后依然不见人影,想着与钮梅是否有事耽搁了。今日虽同俞汲居和闾丘惠走访了所有富家商户,可是收效甚微,所拿出的粮食总共才够坚持两三日,是该定个主意如何取回灾粮了。正寻思着,看见闾丘惠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匆忙行礼道“王爷,有衙役上报,您随身的楚公子今日领了两匹马离开了衙门。”
田浩邈心中腾起一股不安,子月莫不是有了主意自己行动了?神色匆匆在屋子里转了片刻,直到看见枕上那封书信,熟悉的笔迹,心中那股不安更加强烈。
强忍住不安打开书信,身子却止不住地颤抖。
“浩邈,我和钮梅此时早已出城,我知道你定会生气,怪我擅自行动,你要怪我恼我,等见了我皆由你处置,当下还请你听从我的安排”
田浩邈容颜冰冷,脸上似浮起一层冰霜,捏着书信的手紧握成拳头,言语中似透着一股无法抵挡的寒气“立即挑选五十名精锐兵士听令。”
闾丘惠哪敢多问,接了命令立刻奔回衙门准备。